这五节课,公孙策只隐约听得懂语文和地理的一点点东西,看着课表,公孙策开始默默的盘算起自己需要找多少个家教。
赵父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回家,亦或是每次回家,公孙策都早已睡下,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知道亏欠了很多,但工作和家庭不能两顾,他选择了一边,必然要放弃另一边。
公孙策不常见到赵父,但赵父却从未亏待过自家儿子。每个月定期给公孙策的一张卡上打钱,家中的保姆和各种费用都是早已算好了的,可以说,在物质上,公孙策过得还是很富足的。
公孙策对此处的认识还不算熟悉,可关于生存,他的脑中早已形成了意识。知道自己有卡,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用它,中午放学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学校外面转了转,记下了几个地址,又简单询问了一下收费标准,这才回到家中。
刘阿姨的饭菜早已做好,她每日都会来打理一下屋内的卫生,昨日她给公孙策切得是一个脆皮瓜,西瓜并不大,大多数人喜欢切成两半然后挖着吃,可刘阿姨转念一想,那孩子在看书,挖着吃有些不好,她这才切成了小块。
今日她来到家里,把家中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都没看到昨夜某人吃剩的西瓜皮,她心底纳闷,但这毕竟是小事,她也不好拿这件事去问对方,想了想遂也作罢。
找家教这件事,公孙策已经有了底,上午上课的时候,虽然他同样听不懂,可老师的笔记他却每一点都记了下来,打算后面自己琢磨。
下午的课比较简单,政治历史和班会。这几节课对公孙策而言,是能听懂的,尤其是历史,现在上到了郡县制,这是秦朝的制度,公孙策对此比较了解,可以说,来到学校上了这么多节课,只有历史让他听着宽慰了数分。
历史课后,整个高一年级周三下午统一都有个班会。
班会主持人是文艺委员和班长,班主任只在最开始会说几句话,其后的大半时间,全留给学生们自由发挥,只要不偏离主旨就行。
公孙策显然已经把江一眠说过的话给忘了,这边文艺委员刚说完此次班会的目的不久,公孙策的名字,便被其叫了出来。
“赵策,班长说今日你给大家准备了节目,现在可以表演了吗?”文艺委员是一个个子不太高的男生,叫郑墨白,长相比较斯文,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台风十分不错。
公孙策闻声看了过去,见江一眠在台上对他挑了挑眉,之前的谈话内容,瞬间便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微微抿了抿唇,对于这突来的所谓的表演,公孙策心底有些不喜。再加上今晨江一眠有些孟浪的举动,他尚且还有些介怀。
他默了默,没有立马回应郑墨白,这让郑墨白站在台上有些尴尬。
“看来赵策同…”身为文娱委员,主持班会自然应该调节氛围,公孙策不愿意,他便得自圆其说。
不过,郑墨白这边才堪堪开了个头,便瞧着下方的某人突然站了起来。
“咦?赵….”
“需要我做什么?”公孙策抬头看向了江一眠。
江一眠见此,嘴角缓缓噙起了一抹笑容,她把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道:“赵策同学是我们大家的新同学,昨日匆忙,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大家欢迎一下,让赵策同学看看我们九班的风气。大家说,好不好!”
“好!!”江一眠的凝聚力并不是盖的,她为人豪爽,又不斤斤计较,男女这边都吃的开,班上的同学对她都是服气的,是以这边她话刚落,大家便十分配合的拍起了手。
江一眠见此,怡然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赵策,道:“赵策同学,你会什么才艺,随便表演一下便可。如果没有,讲个故事或者唱首歌也行。”
公孙策颔首,慢慢的从位子上走了出来。
他虽不满江一眠,可江一眠到底是他在此处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本性也不坏,况且此处风俗习惯便是如此,民风开放,着实不能拿他那一套去要求对方。
撇开这个不谈,他可以生江一眠的气,可江一眠是他朋友,在外人面前,怎能让朋友下不来台?若如此,何谈友人二字?
“我需要墨水。”
“墨水?”对于公孙策这个请求,江一眠有些意外。
“嗯。”
“谁有墨水,拿一瓶出来。”郑墨白十分自然的把话接了过去。
“我!我有!钢笔墨水可以吗?”
公孙策闻声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既如此,赵策同学,你要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表演呢?可否报一下名字?”
得了墨水,公孙策便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先是拿了一个墨盘,又拿了两只自己的毛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教室背后放置的展板面前,他没有回答郑墨白的话,可行动却十分明白的表明了他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同学们此时已经被公孙策的行为勾起了好奇心,看着对方在教室新沾的展板面前倒腾,郑墨白下意识的便欲阻止,不过却是被眼疾手快的江一眠拦了下来。
“看看再说,一个展板,不值钱。”
虽然赵策的性格有些奇怪,不过,看着如今对方的举动,江一眠心里也隐约有了底。
这还得从下午的时候说起,她是班长,班里的众多事情自然由她负责,这里面,也自然包括了运动会入场的相关事宜。
南山中学每年十月底,都会举办一场秋季运动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