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一刹那间,王学平忽然想通了一个问题,他发给李小灵的传呼留言,忽略了严冰的事,难怪她来了后,露出了一副羞怯的模样,敢情是担心他有意引来宾馆,趁机干坏事啊,哈哈。
离开南云大酒店后,王学平并没有回家,而是再次来到了县委常委二号楼,严书记的住所。
给严书记当了接近两年的秘书,王学平基本把他的脾气摸透了,发了这么大脾气,今晚肯定睡不着觉了。
果然,王学平按响门铃不超过三秒钟,叶子就从屋内跑来开了门。
王学平就问叶子:“情况还好吧?”
叶子摇了摇头说:“严书记和苏阿姨大吵了一架,正在书房里生闷气呢。苏阿姨担心他气出病来,让我去叫门,怎么都叫不开门。”
王学平的心里就有了底,小声嘱咐叶子:“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从来没发生过一般,明白么?”
叶子点着头说:“王哥,俺懂规矩。”
“嗯,等过段时间,我和机关事务局的领导说一声,看能不能帮你安排个事业编。”如果是王学平自己家的保姆,他绝对不会作出这种许诺。
可是,叶子是严家的小保姆,领导身边无小事,不把叶子笼络住,消息泄露出去了,对严书记的声誉大有影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身在官场,要想完全不搞特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学平还没有修炼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程度,要想封住叶子的口,不拿点实质性的利益处理,恐怕是难以令人放心的。
上了二楼,来到书房门口,王学平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小声说:“严叔,我是学平!”
房间内沉寂了大约有两分多钟,门忽然开了,严明高两眼通红,脸色极其难看。
严明高眉头深锁地看了眼王学平,转身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手里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着的烟卷。
室内着弥漫着厚厚的刺鼻烟味,王学平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推开窗子。
迎面一股冷空气扑进了室内,王学平缩了缩脖子,脑子里更加空明一片。
返身坐到严明高的身旁,王学平也不理会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小声说:“小冰今晚和李小灵住在一起,您就放心好了。”
严明高调整了下坐姿,如果不是极其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其实他微微地点了下头。
这做父亲的再怎么恼火,毕竟还是他的亲生骨肉,不可能不惦记在心头。
“严叔,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安排?”王学平帮着严明高倒掉茶几上的烟灰缸,又替他续了杯水,这才小声询问道。
“哦,我都快被那个小丫头给气糊涂了,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一提及公事,严明高立时精神一振,收拾起了颓废的气息,想了想说,“老马在今天的常委上,提议由来兼任新区的代主任,你怎么看?”
“严叔,新区虽然是李大江搞出来的烂摊子,可是,毕竟您现在主政了,老是任其烂在那里,面子上多少有些不好看!”王学平起初很惊讶,接着陷入了长考之中,大约五分钟后,才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学平的心里有杆秤,不管他和严明高之间的关系多么紧密,柳银河私下里透露消息这事,是绝对不能说的。
一把手不比常人,忌讳有很多。尤其是,柳银河还是现任的县委常委,王学平不仅不能透露这事,还必须要严格保密,避免让严书记有所察觉。
在整个南云县,严明高就是君。王学平深深地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小事可以随意一点,大事绝对不能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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