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她恭维。
一来二去让风巽全然没了兴趣,他长腿一迈向前,盯着如升头顶的破帽子,说:“我记得这帽子好像不长这样吧?”
如升抬眼朝上看看,没吱声。
“西京离九江八百里,以你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走这么快”
“有位老人客死西京,我随运送他尸体的马车过来的。”
风巽听了微微皱眉,“那尸体岂不是早烂了?”
“是。”
“你不怕?”
如升心里毫无波动,她摇摇头,“不怕。”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有什么好怕的。
“先生,我找了你十几天,能完整站在你面前已经很不易了。”
如升故意说此话给风巽听。
“哦?”
风巽双手抱臂,冲如升挑挑眉说:“为何找我?”
“先生给我留了名字不就是让我找你吗?”
风巽突然俯身凑近,与她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说:“小姑娘,我一向做好事才留名,如果杀人,我是绝对不会留名的。”
他语气很淡,“杀人”两个字刮进风里,如杀鸡般随意。
如升向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回道:“那你好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