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呼吸沉重起来。
前厅里,只有二王爷一人最悠哉,等着答复。
许久,小王爷眼里闪过亮光,象是下了决定。他抬起头来,看着二王爷,拱手低头道:“二哥,玉郎现在已经不是九王府的奴才,他在这里是我的客人。至于是否要过去二王府,我看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二王爷诧然,他料不到小王爷居然如此作答。这和当面回绝他没什么两样。
我立即大声道:“我不去,我一点也不想去。你虽然是王爷,可也不能逼我做客。我不是奴才了。”
“不错,我不能逼你做客。”二王爷轻轻点头,居然没有继续强来,转身对小王爷道:“既然话已经挑明了,我再要未免失了风度。今天的事就这里打住,我先回去了。”
小王爷神色严肃,拉着我一同送到王府门口,恭恭敬敬把二王爷请上马。
二王爷在马上高高看了我一阵,对小王爷道:“这事已经了结了,九弟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说开了就好。”又摆出哥哥的样子温言叮嘱几句,呼前拥后地去了。
我们远远看着他们一行渐渐离去,只剩滚滚烟尘,不约而同齐声叹了一句。
我转头看小王爷,忽然笑道:“算你不错,没有把我送给你二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啦。”
“你昨天出王府了?”
我想起从前约定,吐吐舌头,心虚地点头。
小王爷没有骂我,只是说:“这都是命中注定。二哥身份贵重,甚少在京城里出没,怎么就偏偏撞到你?”
“现在总算解释开了,总比瞒着他强。”
小王爷定眼看我片刻,微笑道:“不错,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总算了结了。”
他和我对望一眼,一起进了王府大门。
第三十七章
我们回到小院,虽然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揣然。
我赶紧去准备到江南去的东西,想着快点和小王爷离开京城。小王爷闷闷地坐在一边,看我飞快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笙儿,你要带什么东西去?”
小王爷轻笑道:“不过就是衣裳,看你的样子,似乎连家都要搬过去。”
“那也好,干脆把王府搬到江南去,我们天天看西湖明月过日子。”
“好啊。”小王爷随口答着。
我知道他是在敷衍我,瞧他神色,一定还在担心二王爷的事。不过,小王爷也是王爷,二王爷再厉害,总不能连自己兄弟都整了吧?
我拉拉小王爷的手,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呢。来,先让我帮你把行李准备好。”
拖了小王爷去收拾行李。
当晚小王爷狠狠抱了我,象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在我身上一样,几乎把我榨干了。因为白天的事,我不愿再让他心烦,咬着牙百般配合起来。
那样的汗滴和没有节制,居然令我联想到生离死别。完事后,我越想越怕,就象小王爷随时会从身边象幻影一样消失掉。
“笙儿!”我猛然在床上抱住小王爷,低着头。
“怎么了?”
“我…我….”若把这个原因说出来一定很傻气,我眼光四处转,想找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办法。
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抓起床单双手一分,把边上的绣花边撕了下来,搓成细布条。
小王爷看我仔细地用这布条将我们两人的手腕连着绑起来,不禁失笑。
“怎么?你还怕我半夜跑掉?”
我狠狠用力在他的手腕上打个死结,答道:“不管,反正我喜欢。”
“好,随你喜欢,可惜了这绣工,可是宫里的裁缝制的。”小王爷看看我们用布条连一起的手腕,晃了两下:“倒象月下老人的红绳。”
“笨东西,月下老人的红绳是系在脚上的。”
“那好,明晚轮到我绑,就绑脚上好了。”
我们说笑一轮,心情好了不少,相拥着沉沉睡去。
冬日天冷,我总是不能起早,比不得小王爷从小养成了好习惯。他无论都晚睡,总能一早爬起来,出外练了一轮弓射再进屋让我起床。
这日我醒时,身边已经空了,只剩一个温热的凹印。
手腕上的布条还系着,只是另一端却轻轻飘在半空。小王爷趁我熟睡时把它解开了。
也不怪他,谁能手腕上栓着一只大懒虫出去练弓射?
我在床上伸个懒腰,王府的侍女端着热水进来侍候。
“笙儿今早是练剑还是骑马?他说了早点在哪里吃,还是在后院亭子里摆桌子?”我随意问了几句。
侍女道:“主子今早本要练剑的,听前院管事的人说,好像宫里召见,已经出去了。”
宫里召见?
想起昨天扫兴而归的二王爷,我心里有点不舒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