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了。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从那三个受伤的矿工下手,他们是最了解的内`幕的,而且又不在贿赂输送的链条里。他们理应跟我们站一边,但事故发生后肯定收了上边的好处,瞬间也变成了利益既得者。我应该会采用心理战术……”
韩纵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过来坐着说。”
她就去了。
小羔羊终于再次落入狮子的捕猎范围。
☆、孟浪男主
23
他就像古时候的昏君,一高兴把人唤到自己跟前,说是谈正事,其实只在欣赏对方色相。
“这种情况我见过不少,利用巨额的‘好处费’、‘赔偿费’,软性胁迫受害者守口如瓶。受害者把这件事说出来,对她们本身不利,比如性侵一类的,但不说却能得到适量补偿,所以大部分都会选择让步妥协。但其实这时候受害者心理极其脆弱,从她们这方来攻克,反而还轻松一些。”
她看韩纵慵倦的脸色和飘忽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倾听,全是在打那些七七八八的主意,但还是平和地将自己的话说完。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你现在对心理学也开始研究?”
“做纪委的必须要懂心理学。”
“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她发现他的眼神变得热辣,一准又是想调戏自己,“心理学不是读心术。”
他抬手卸掉领带,顺势解开三颗纽扣,还燥热难耐似的将衣襟扯了扯,露出一小片结实的男性胸膛。他有着十多年的锻炼经历,身材当然是没话说,胸肌线条很漂亮,尽管只显一部分。
这明显是性诱惑的展示,赤`裸裸的。
随着他做出这个动作,男性荷尔蒙简直四溢,里头的氛围开始微妙地改变,变得暧昧湿热。
陈易澜何其敏锐,立刻就起身想走。
他眼疾手快地捞住她腕子,“为了让外人更信咱俩的‘不正当关系’,你今晚就在我这睡。”
“太假了,”她一边说一边推开他,“再淫`乱的领导,也不会肆无忌惮到第一晚就开始乱搞,这样倒显得刻意,更让人怀疑。”
韩纵听完后笑了笑,“还挺有道理。”
私下里相处,他浑身的气场仿佛比在公众场合时还要强烈,压得她浑身不自在。把腕子挣出来,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他却从背后抱住她,那样突然,力道还没轻没重地猛。她吓了一跳,以为他下一刻要把自己直接扔到床上去。还好还好,他只是很用力地扣着,并没有过分的举动。
他用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低沉暧昧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说,再过几天就可以?”
“我没说。”
他仗着酒意,恣睢轻浮,“淫`乱的领导……”一边低喃一边笑,“我还真乐意体验一回。”
他用嘴唇摩挲她耳朵,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耳廓上传来令人发麻的湿热感,合着男人的酒气和烟味,直痒的她“嘶”了声,手忙脚乱地避开。
如此嬉闹一番,感受了她耳垂的莹润细滑,搂过了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小臂还蹭过她的胸,无底洞般的yù_wàng终于得到了少许满足,他这才主动松开她。
她走了,房里只剩他一个。
他手心里攥着一小袋药,毋庸置疑,在刚刚的拉扯中,她留下的。
那是专门给他备的解酒药,他知道,所以嘴角一点点弯了起来。
陈易澜真是几十年如一日,有些习惯怎么都不会改变。不论什么时候,就算她自己不高兴、不舒服,但也还是会照顾到别人,而且这些温暖的小习惯只对他一个人,其他男人可享受不到。
或许这也不能代表什么爱情,但绝对是他跟她一起长大而养成的默契和贴心。
她说韩纵哥哥,你鞋带散了,他无动于衷,她就伸手帮他弄好,于是这个习惯一直保留。
他经常把钥匙弄丢,搞得没法回寝室,她就配两把放自己这保管,这个习惯也一直保留。
有一次他喝多了,整个人疯疯癫癫,回去后又吐得厉害,在那之后她就随身带解酒药。
太多太多……
有时候,他都会想,陈易澜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你未来的老公怎么会允许你跟一个男人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你能改掉这些习惯吗?你不能。
他毫不怀疑,就算刚刚蛮横地撕开她衣服,把她挑`逗得更加慌乱,她也还是会给自己留着药。
怎么说呢,他就是有恃无恐。
但凡在工作上,她跟他相处更自然,但到了私下里,她反而变得紧绷。
他当然发现,而且很早就发现。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导致,但没有办法克服。难道他还能不喜欢她,对她没yù_wàng?
既然这样进退维谷,那与其别扭地卡在这里,还不如冒死进一步。如果没进成功,现状或许会变坏,可他跟她还能坏到哪去?最坏的情况,她好几天不理自己,那认真哄一哄不就行了?反正他知道,她就是好,就是不会对自己狠心。
十分钟后,房间里她残留的余温都散尽,他的思绪也慢慢转到工作上。
这时,他脸上的神情就变了,慢慢恢复那种最常见的清醒、锐利。方才的孟浪全都消失殆尽,尊贵的眉宇淡淡的,全是一个检察官该有的从容。
他把领带夹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然后装进行李箱的隐蔽夹层,再落锁。
但光口供还完全不够,必须得有实锤才行,不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