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云雁板着脸强调道,她也不能说是酒鬼,只是在关外有烈酒取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如今不在关外,这种幸福感也丝毫没有散去。
她抽了抽鼻子,又皱着眉拍了两下快把头埋入酒坛子里的鼎鼎,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一把拍上南宫灵的肩膀,伸手就要……扒人家衣服。
“比起我来……这样的伤口草草包扎也会好吗?”云雁很轻易地把南宫灵的上衣扯开了一半。
几乎所有人都要惊呆了,虽然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男子敞开胸膛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可一个女孩子去扒人家衣服……楚留香终于又记起云雁姑娘那天一脸平淡地说扒了衣服就知道的事,到底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手盖在了眼前。
相比起来,被扒了的南宫灵反倒淡定一点,他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伸手扯了扯上身的绷带,“皮肉伤而已。”
的确是皮肉伤,三刀六洞,每一道刀伤都深得很,仍旧未能止血,南宫灵还敢这样和人拼酒,日后肯定要休养好一段时间。楚留香见多识广,光从伤口上,就看出南宫灵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深可见骨的三刀,正是南宫灵自己刺下的。
无论犯了什么错,能熬过三刀六洞这一刑罚的人就可以被宽恕,南宫灵辞去帮主之位的时候没有丝毫隐瞒,他杀了任慈的真相,现今每个丐帮长老都是知道的,然后南宫灵拔出随身匕首,利落地往自己身上刺了三刀。
染血的绷带被揭了下来,狰狞的伤口看得人心惊。云雁皱着眉含了一口酒,猛地喷在南宫灵身上,在南宫灵要呼痛前冷冷地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