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失神了,竟连身后有人都没发现。
“现在要走吗?”高启怅盛好了饭,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还没吃到你呢。”撇着嘴角,青年坐下去,抓起筷子。
狡黠
事实证明男人的耐性差到无法坚持吃饭一顿饭。
高启怅给正拿着汤勺喝汤的齐昂夹了一块番茄,后者因为空不出手干脆直接就着男人的筷子含住了那片红艳艳甜丝丝的果实,眼神不经意的交汇,yù_wàng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几乎是用推的,青年把检察官摁倒在床上,一通乱咬。
好不容易才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拉开,高启怅敏锐的察觉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的动作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热烈,正相反,有股发泄的味道。
眯起了深棕色的眸子,他长臂一捞,就把齐昂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都是因为贺又慕。
当了四年卧底的警官无愧于自己的责任,恨他的人,绝不只是齐昂。
无视心底淡淡的酸涩感,高启怅捧起青年的头,在额上轻柔一吻。
齐昂安静的趴在男人身上,良久才起身,盘腿坐在床沿,表情沉静下去。
“去见沈匀的话,一切小心。”检察官也坐起身来,拉开衣柜,拿出几包衣物,“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先试试。”
“你还想的真周到。”半是取笑半是诧异,齐昂接过看起来精致的纸袋子。
扒拉了一下,全是正装,西装领带甚至皮鞋,一样不缺。
“试试看。”高启怅看着青年微微皱着的眉头,反而笑了起来。
“催这么急,巴不得我快点走吗。”脸色不豫的青年嘟囔了一句,没好气的套上衬衫。
沈匀明显不怀好意,即使是他,也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沈匀很不简单,慢慢你就知道了。”
高启怅只是浅笑,站在齐昂面前帮他系领带,修长的手指不时擦在青年蜜色的颈部皮肤上。
齐昂却不耐烦了,一把扯下来,扔在床上,上前一步朝着检察官的嘴唇印下去,狠狠的纠缠到两个人都呼吸不上来才松开。漂亮的眉毛绞得死紧,他贴着男人的面颊,胸口上下起伏,带着说不出的焦虑和烦躁。
检察官的淡然,让青年有些无所适从。男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于是什么也不问,对于自己的变化,只是坦然的接受。
“你没发现,我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唇贴着唇,齐昂有些气息不稳。
“没有了更好。”高启怅勾起唇角,咬着青年的下唇,本来搁在肩膀上的手滑到了臀部,顺着缝隙往内探去,便落到了敏感的大腿内侧,缓缓的摩擦。
刚刚平息下去的情潮再度泛滥,齐昂又开始拉扯检察官的衣服。扯开了男人上身居家服的领子,他一眼就看到了上次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两排浅白的痕迹,衬着小麦色的皮肤非常煽情。
伸出舌尖描绘着伤痕的形状,青年有再咬一次的冲动。
下巴却被男人挑了起来,高启怅含着齐昂丰润的下唇,牙齿用力,便渗出了几许血丝。
“咬我干嘛?”唇上的刺痛让青年反射性的拉开两人的距离,舔着铁锈味的液体有些不满。
“做记号。”检察官一脸淡然,伸手整理好齐昂的衣服,“走吧。”
青年有些稀奇,,却什么也没问,只是缓缓的舒出一口气来,转身离去。
投身于初秋的夜中,齐昂没有了刚才的不安和郁燥,再度成为一把淡漠却犀利的武士刀。
皇后夜总会是中山路的绝对地标,从齐氏年代开始,一直延绵至今。这家以豪华、奢侈和高水平现场表演著称的夜总会,开业以来一直贯彻会员制,在c市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迈不进它的大门。
齐昂到了皇后夜总会门口,一下车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招牌,从小看到大的,竟然没有任何改变。小时候他也跟着爸爸到这里来过,特别是妈妈刚的他离不开大人,齐逻不放心佣人照顾,放学就把他接到这里来,乖乖的小学生齐昂总是安静的在爸爸宽敞的办公室里做作业,挨到很晚父子倆才亲热的一起回家。
门口负责泊车的服务生似乎早有准备,看到那辆黑色的宝马,在偷偷扫一眼下车的青年,马上汇报了大堂经理,自己则接过车钥匙,顺便接下为数不少的小费,独自偷着乐。
大堂经理是个年纪不小的老男人,点头哈腰的非常恭敬,谄媚的程度却是恰到好处,不让人感觉过分。
进了贵宾电梯,经理直接按了无字按钮,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楼层都是私人领地,专为特殊的客人而设。
电梯稳稳的停住,入眼皆是华丽厚重的白色曳地布幔,把整整一层楼分割成不同的空间。
这里没有电灯,天花板上吊着巨大的宫灯,插满红烛,布幔之间竟然也散发出幽幽的白光,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两层布幔中夹着两层玻璃,中间是一排极大的白色蜡烛。
这样的装饰,既古典又诡异,生生营造出昏暗幽惑的氛围。
在迷宫般的空间中跟着大堂经理穿梭,绕了不知多少个圈,才算到达目的地。
这一层楼只有一个包厢,沈匀就在里面,与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装束严谨的年轻人。
齐昂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