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生儿的啼哭声,有的是它桀桀的笑声。
能面张大了嘴,笑声从黑洞洞的面具口中传出,阴邪到了极致。
藤原早就被吓昏过去了,只剩下路姬极度崩溃的嘶叫——
「我的孩子!啊啊啊啊我的孩子!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答应我……他答应我!」
这个婴儿在癸虚留掌力稍松的间隙,翻落到地上,浓黑的脐带混着血气,仿佛长得永远看不到尽头,这根脐带连着路姬,使得后者在惊恐绝望快要死去。
婴儿怪笑着爬向了屏障,它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夜芦小姐。
夜芦仍在疯笑,她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推开她的母亲,又撞开了屏障。
尽管她的身体已经比消瘦得不似人形,但她的眼里仍旧充满着强烈的生命力。
「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哪……它是如此鲜活,充满生命力!」
癸虚留毫不意外地抬眼看向梁上,一个金发的男孩穿着红与黑的浴衣坐在房梁上晃着白皙的腿,手中把玩的一张能面正张着嘴大笑。
「喂,阴阳师,你觉得呢?这是多么美丽的情绪,不是吗?」
这个长相甜美又妖异的少年眼中满是天真的恶毒,那种恶质的玩味感只令人心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