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话一惊,讷讷道:“范将军?眉毛眼睛特别像,性子就全然不像了。”这是实话,范可与木头似的,全然没有范老夫人的从容风度。
“是吧?”老夫人居然小姑娘似的笑了起来,“他那个性子谁也不像。他爹爹当年在长安城里是第一等的fēng_liú!范探花!青瓦朱楼金龟郎!”
我不做声。
范老夫人这话说完,面上恢复了沉静神情,怅然若失道:“可惜他们都离开了,把范家丢给我。”
我还是不做声。
她又道:“既然留给我,我就得好生经营着,方不辜负他们的嘱托。府里上下几百口人,不能全在长安城里拖着。”
我绝望了,感觉无可挽回,只喃喃问:“那顺顺呢?”
范老夫人淡淡道:“自然会留下人来照顾殿下,殿下肚子里可是我的孙子。”
我道:“要是她知道了呢?她会受不了的!”
范老夫人轻声道:“早晚会知道的,也没什么受不了。我听了消息,本以为受不了,还不是熬了过来?”
我哭道:“顺顺很娇气的!”
范老夫人平静道:“要么娇气地死去,要么坚强地活着。世上的事情很简单。”
我情知此事不可挽回,失魂落魄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