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姐妹相见,自然是大哭一场。我在金水下舟时,便已将延顺那孩子的事写了信托快马迢递而来,如今相见,谅来皇后也好、延平也罢,都不会提及只言片语。
交付了顺顺,我也了却一大桩心事,身体软得不成样子,只想找个柔软处躺下睡他个地老天荒。皇后抱着延顺哭得起劲,我也不打算辞行了,只将小延平拉到一边,说:“你姐姐身子太弱了,你们好生养着点。”
延平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圈儿,说:“阿昙姐姐,你好久没来找我玩了。”
我以前嫌弃她是个只会掉涎水的小屁孩儿,同嫩嫩一样的年纪,没有嫩嫩一半懂事。如今想来,嫩嫩毕竟是个小妖孽,不能拿他当标准衡量一般的小孩儿,这对普通小孩儿极不公平。你看优泽十一岁的人了,遇事没有嫩嫩一半冷静。想通此节,我声音十分柔和,向延平道:“阿昙姐姐真是忙晕了头,过些天来找你玩呀!”
她抱住我的腰,乖乖地扬起小脸儿说:“要保证哦!”
我道:“保证!保证!”忽想起什么,又问:“我们优泽住在哪里,你晓得吗?”
“哼,”小公主精致地鼻子皱了皱,“优泽那个王八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