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拘幽抱着白梅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忽又回过脸,对师兄说:“往后的事儿你就别来找我了,我什么都无所谓了。‘天地熔炉’也好,鹿白荻又造了什么孽也罢。或许我此刻的不管不顾,会招致日后祸患——但我没有力气想以后的事了。”
师兄淡淡说:“不会有什么祸患。”
祁拘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在夜雨后湿漉漉的空气混杂着浓稠的烟雾,她脸上神情模糊不清,“但愿如此——你倒是很有自信。”
“实话说,没什么自信,”师姐神情平静了,轻轻松松地说,“总之,我们活着,就绝不会有祸患找上祁山。我死之后的事情,我实在没本事预料。”
祁拘幽搂紧了怀里的白梅,点点头,转过身栖栖遑遑地在夜晚丛林中漫步远去,她脚步轻飘,长裙拖拽着被雨水浇灭的枯枝。
她的背影淡得看不见了。
“你送阿昙回成都去。”师兄对师姐说。
“你送一趟吧。”师姐平静地说。
师兄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们这一路连鹿白荻的影子都没看见,追个邪魔精魄还搞得这么狼狈,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处?”
“他把嫩嫩抓过去了!”师姐平如湖面的脸渐渐狰狞了,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