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长女,枕壶作为独子,便被家里人推了出来。
家里首先派出使者拜访生罚山。使者恭恭敬敬投了拜帖,却在风中无措地站了一天一夜。随后,又派人携厚礼去眠香占玉楼访问深鹂师姐。师姐不像师兄,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们,却半天没吐出一句实话来,只咯咯笑着说:“我不收徒,你们还是去问兰图。”第三次是我和枕壶跪在生罚山下,我无声无息地凝视着九百九十九层白玉台阶,中途便隐进了云雾中,像是通往天上。我跪在那里,小小的脑袋想了很多事情。
我想阿爹阿娘肯定是不要我了。他们口口声声说对我好,要我乖,却眼巴巴想把我送给旁的人。如果真是好事,缘何不是优姝呢?自优姝出生后我就有点儿受冷落,这一回他们彻底不要我了。我又想,膝盖跪得好疼,什么时候才算完呢?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拜师,也不想回家;我才四岁,没人照顾可能会死,让我死了好了。不知道阿娘会不会难过。
我和枕壶的双亲无声肃立在我们身侧,我从未见过我阿爹这样可怜的样子。还以为吏部尚书是蛮大的官儿,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