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肩上,我听着风声雨声,慢慢地睡着了。
醒来时见到了玉阶前的丛丛红药。那花开得热闹,像野火似的轰轰烈烈地烧,火舌舔吻着灰蒙蒙的雨天,烟水淡山被撩拨得兀自明亮起来。
“阿昙,到了。”
我默默仰望着眼前这座竹木房子。房里点了灯,透出温暖静谧的晕黄。隔帘有影,轮廓清瘦如细竹。
枕壶拉着我跪下来,道:“弟子沈枕壶,望拜入生罚门下,求国师成全。”
我有样学样,道:“弟子优华,望拜入生罚门下,求国师成全。”
那人影隔着帘幕动也不动。
后来,师姐出卖师兄,将他俩此刻在屋中的对话告诉了我。
师姐在内屋梳头发,听到我和枕壶两童音清清脆脆、有板有眼地祈求,当即便笑出来,向师兄道:“我瞧着,小孩子倒也可爱,咱们生罚山这些年只我两人,未免寂寞了些,不如——”
“寂寞?”师兄截断她,“我还嫌你聒噪。”
师姐:“……”
她梳完了头发,闲闲往外一望,只见师兄抱着那灰扑扑的花盆若有所思地坐在窗帘边上,便挖苦道:“你这花捧了有好几百年了吧?当初倚着我的墓吃馒头的时候就捧着它,这么些年对它娇生惯养,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