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同我一样,是个脑子里不想事的。我也不欲拿这些事来烦她,只笑嘻嘻道:“猜猜看?”
延顺挠我痒痒,说:“你还瞒着我?”
我“诶哟诶哟”地讨饶,笑得眼泪出来了,才说:“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延顺睁大了眼睛,无比欢喜地握了我的手。我被她感染,几乎忘了前路艰难,也要欢喜起来。
☆、【章六问翠】06
临近年关,长安城里的烟火气愈发浓郁;我随眠香占玉楼的采买丫鬟去了好几趟市集,凑了不少的热闹。尤其有趣的是,临街有几位波斯少女,蒙着轻紫色的面纱,扭着妖娆的水蛇腰,款款舞娇柔。我看得眼睛都直了,与我同路的采买丫鬟猛戳我脑门儿,抿唇笑道:“咱么楼里的姑娘跳起舞来,也未必输给她们。”我嬉笑道:“你们跳舞好看,可从不跳给我看。”
年三十那天清早,枕壶派他的小厮来报,说今年宫里有宴,恐怕不能上生罚山来了。我闻言脸一垮,他那小厮沈安乐忙从袖间掏出一盏小灯笼,递与我道:“我们家公子经过市集,特意挑了这个给您赔礼。”我接过灯笼,埋怨道:“谁稀罕他的礼?”沈安乐讨好卖乖道:“礼倒不稀罕,我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