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泽见我神情变幻莫测,便掰了我的手,瞧见了我手上的荷包,笑一笑道:“这荷包绣得真粗糙。”我故作冷静道:“我瞧着也是,你二姐怎么有这样一个荷包了?”优泽笑道:“就在方才,一众书生从外来见礼。他们在灵前拜过了,便动身出去。里头一个人腰际佩着这荷包,另一个嘲笑这荷包针脚粗糙。先前那一个恼羞成怒,气得脸通红,扯下这荷包随手给掷了。我和二姐远远看着,她忽上前拾起这荷包说它针脚虽粗糙,那几竿细竹却颇有些画意,不是凡品。余的人见二姐开口维护,便悻悻然走了。只那个荷包主人留下,向二姐拱手道谢。二姐将荷包还给他,他却说这荷包真算不得什么,二姐若瞧得上便留下,若不想要,扔了便是。二姐挨不过,便留下来啦。你给瞧瞧,这竹子画意不画意?”
我心里百感交集,竟也说不出话来,瞧也不瞧,只道:“你二姐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些画意的。”优泽嗤笑道:“二姐是给那书生解围呢!这话如何信得?”祁白梅那模子我是细细看过的,她画的几竿竹子真真有些潇洒从容的趣味。不过她拿竹子比巫端臣,却是走了眼了。
停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