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一定能做到!”温桂惊慌地抬起头,“求皇上不要赶奴才走,奴才一定能做到!不闻不问不多嘴,不管皇上做了什麽,奴才都不会在王爷面前多说一个字!”
孔谡辉听出了些意思,沈声道:“皇上要做的事自然有皇上的用意,属下只管听命行事,决不妄言!”
秦歌的双眸暗沈,声音也低了几度:“朕留你们在身边,便是朕信任你们,不要让朕失了对你们的信任。”
“奴才(属下)绝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两人同时发出毒誓。
秦歌略显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下去吧,记住你们今天在朕面前发的誓。”
两人起身退了出去。
阎日守在屋外,在两人出来後,他深深地看了孔谡辉一眼,端著参茶掀帘进了屋。孔谡辉回头看他走了进去,眼里闪过疑惑。
温桂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问:“怎麽了?”
孔谡辉立刻面色正常地说:“没什麽。只是在想皇上会做什麽。罢了,不想了,反正到时候皇上让咱们做什麽咱们就做什麽。去,给我拿弄点吃的,我饿了。”
温桂的面色微微泛红,轻声问:“想吃什麽?”
“随便什麽都行。”
温桂点点头,快步走了。
孔谡辉走到他习惯呆著的角落,双手抱剑,靠在那里。这时候门帘掀开,有人走了进来,是容太医父子,还有申木。两位太医提著药箱神色严肃地进了卧房,申木没有进去,而是走到炉火边把一直煨在火边的鸡汤盛了一碗出来,然後端进了屋。屋内阎日在,不一会儿申木提著炭火盆出来了,又加了几块炭火後提了进去。
当申木再一次出来时,孔谡辉轻轻叫了声:“申公公。”
申木朝他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孔统领有事?”
孔谡辉凑近他弯身问:“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申木回道:“容太医正在瞧,刚刚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不过还得继续在床上养著。容太医说皇上这回得养上大半年才能恢复元气。”
孔谡辉更压低了声音,问:“皇上不是中毒吧?”
申木大惊,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假装不解地问:“皇上当然是中毒了。容太医他们不是都说了吗?何况皇上自己也说了。孔统领怎麽会这麽问?”
孔谡辉把申木扯到角落,轻声说:“我只是觉得皇上的症状不像中毒,而且皇上似乎有什麽为难的事又不便说,若申公公知道些什麽还请公公能告诉我。我跟了皇上多年,心知皇上是个有什麽事都喜欢闷在心里的人。我想为皇上分忧,皇上现在这样虚弱,我实在是很担心。”
申木盯著孔谡辉瞧了一会儿,别过眼,道:“孔统领和温总管是皇上的心腹,你们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孔谡辉不放弃地说:“皇上留申公公在身边,自然是信任公公。有时候越是心腹之人有些事反而越不便说。我只是感觉皇上中毒之事申公公应该知道点什麽。当然,这是我猜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申公公若知道些什麽的话能告诉我。皇上以前心里有什麽事就会整日不睡觉、也不怎麽吃东西,我和温公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王爷在的时候还能管著皇上,梁王一不在,皇上又成老样子了。现在梁王出征在外,皇上又大病了一场,我也是担心啊。”
孔谡辉不怕申木察觉到皇上和王爷之间有什麽,皇上肯把申木留在身边,那就是不怕申木知道此事。
申木心里有著挣扎,他抿著嘴沈默了许久,当卧房里隐隐传出容太医叮嘱皇上一定要卧床休息的话时,他深深叹了口气,隐晦地说:“皇上的事,我不便多嘴,总有一天孔统领会知道的。皇上的意思是要瞒著王爷,但到那时,也许还需要孔统领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不过在此之前,不管皇上做了什麽,孔统领就听皇上的意思吧。孔统领有时候也许是好意,但这好意却会办了坏事。”
说完这些,申木走到火炉边,提了热水壶进了卧房,孔谡辉靠在墙角仔细琢磨申木说的那番话。
……
当晚,是阎日和申木值夜。在服侍皇上用了药之後,申木问出心里的疑惑:“皇上,您不打算告诉温总管和孔统领吗?”
秦歌闭著眼睛回道:“他们两人忠心是忠心,但与梁王的交情也极深,尤其是孔谡辉,让他知道了此事他哪怕明知会被朕砍头,也一定会告诉梁王,所以朕现在不能告诉他们。至於何时让他们知道,朕自有打算,你和阎日都不许对他们多嘴。”
申木面色平静地说:“奴才知道,奴才不会多说一个字。”
阎日也面色平静地说:“孔统领有问奴才皇上的情况,奴才一口咬定皇上是中了毒。”
秦歌勾勾嘴角:“朕就知道瞒不过他。容念和容丘不敢乱说,你二日只要管好你们的嘴,其他人就不会知道。除非朕怀上了孩子,否则此事绝对不许声张,明白吗?”
“奴才明白。”
阎日看了申木一眼,申木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秦歌睁开了眼睛,阎日跪下,眼神微闪地说:“请皇上恕罪,奴才十天前得到消息……王妃,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秦歌的眉心瞬间拧紧,三个多月……现在是三月初,那就是在子昂出征前怀上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