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是不是钓鱼者搭的,虽说有些小,还四下漏风,却正好能遮蔽住她,安然从包袱里翻出胭脂水粉,又找出在冀州府就准备好捣碎的香墨,放到一起,取了些河水在手心调开,就算简易的粉底了,涂抹在脸上脖子上,对着河水照了照,没了腻白的肤色,怎么看都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子。
觉得看不出破绽了,才收拾了东西往回走,跟着排队的老百姓到了跟前,心还有些忐忑,尤其那两个衙差,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安然还以为自己哪儿露馅了呢。
正忐忑,忽听左边的衙差指了指她手里的刀盒:“这是什么?”
安然刻意粗着声音说:“官爷,我是外乡来的厨子,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厨子那俩衙差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却又打量安然一遭,又颇有些失望:“你这小子才多大,就敢称是厨子,糊弄俺们不成。”
安然忙道:“我真是厨子,冀州府来的。”忽想起大概自己年纪太小,这俩衙差才误会自己说谎,便道:“官爷,我来齐州就是听说齐州的厨子手艺高,是来学手艺的。”
那俩衙差脸色缓了缓:“算你这小子有见识,如今伺候万岁爷的头一位韩御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