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她的是她脑中的假象。她脑子里有太多的风月幻想,而且都相当□□,就算没这三人,也有别人。你同情别人也该有个限度。她可是你的对头啊!”
丈夫垂眼凝视她的脸,嫌她不争气似的,摇了摇头。
锦娘仰着脸,“可是,你咋晓得她满脑子风月幻想……”
难不成你也像我一样会读心?
阿泰无奈地顿了一会,才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她瞧男人时的眼神?”
“呃……”
丈夫附耳对她悄悄说了一句。
锦娘酸了牙似的,扶了扶腮帮子……
阿泰不屑道,“说到底,她是打着‘爱’之旗号,行‘欲’的本质。她需要身边有男人,你想帮就帮得了?再说,你以何立场去帮她?她现在正磨着牙,要集结武林高手来杀了你丈夫,再把你卖……”
阿泰咽了话,目光冷冷地瞧向火膛里。
锦娘听了这话,岂有不明白的?一时心血来潮的慈悲立刻作罢了。
没错,同情敌人又有何必要?
——我脑子进水了吧!
*
大雪以崩坏的势头持续落下,一连三天没停。
天寒地冻的,要集结江湖高手谈何容易?
——连传信的鸽子都飞不起来呢。
灵玉无奈之下,只得把夺宝之恨暂时搁置一旁,与三个情郎在江氏别宅内安心过起了甜蜜小日子。
自打失去空间,他们对她还是温柔备至,宠溺到了骨子里。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差给她把尿了!
她现在已完全相信,他们对她的爱恋是纯真的,不含杂质的,虽然离经叛道,惊世骇俗,却值得她飞蛾扑火,交付自己……
外面雪雾迷蒙。好像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她感觉自己陷落到了最隐秘的峡谷中,成了脱离规则的世外之人。
心里湿漉漉的,想彻底放纵自己,来一场尖叫的狂欢,嗨上云霄去。像乘着过山车一样,得到一种歇斯底里的快感。
与他们相处数日以来,虽然频有亲密之举,但他们都敬着她,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每次都箭在弦上了,又生生止住。说实话,别提他们忍得痛苦,就连她也……
若不是顾及女儿家的矜持,她真想学石榴姐那样说: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哼!
雪天无事可干……
灵玉斜躺在软榻上,望着她的三个男人。
子衡和振海在对弈,而陆坤在看兵书。他们都是世上一等的伟丈夫,深爱着她一人。
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像春水中的小舟,悠悠打起了转,不知该去往何方了。
男人们各个专心致志,神态安详。室内弥漫着相濡以沫的气氛。
灵玉实在忍不住了,忽然出声道,“我决定了,就在今天吧。”
爱人们同时扭头,好奇地望着她。
灵玉倔强又大方地说:“今天……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就像见证了一个惊世宣言的诞生,男人们静默无声。
少顷,杜子衡起身走到她面前,饱含怜惜道,“如此仓促不好吧?咱们相处不过才五日。我不希望你后悔。”
灵玉娇俏地噘着嘴,“我不在乎。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反正不过一层膜罢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放浪,红着脸低了头。
男人们的脸上浮起要笑不笑的神情,交换了一个眼神。
陆坤邪气一笑,走上来捉住她粉嘟嘟的小脚丫子。如欣赏绝世宝物般把玩着,意有所指道,“宝贝儿,你真是为了满足我们?”
灵玉气急败坏,往他脸上踹了一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滚你丫的!”
她往榻上一躺,背对着他们生起了气。
陆坤笑了笑,一只手搭住她的肩膀,“想洞房可以,你得先承认自己熬不住了……”
灵玉沉默一会。猛地翻身坐起,把陆坤一推,骑到了他的胯上。带着君临天下的神气说,“承认也没什么!我就是熬不住了,怎么样!今儿就由你侍寝!”
她既骄傲又害羞,红艳艳的面庞上洋溢着勇敢决绝的妩媚,如一朵芳香惑人的蔷薇,在男人们面前盛放开来……
话音落下,室内静悄悄的。似乎有点冷场。
三人互望一眼后,不约而同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
笑声里充满辛辣、讽刺和侮蔑,其别具一格的真相气质,像一根长针刺破了满室的旖旎。
灵玉愣住。
陆坤忽然收住笑,出手如电点住她的胸前大穴。眼神变得像冷血动物,“今儿才第五日你就合不拢腿了,真让爷失望。”
他狠狠抽了她一个大耳光。
灵玉的眼珠子差点被打出来。
浑身动弹不得,又急又怒又委屈,嘴巴不停地哆嗦着……瞬间已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陆兄赌你一个月,该有多瞧得起你啊!”连振海捧腹大笑,笑着笑着把脸一沉,阴狠地说,“下贱的东西,作为燕妮的后世,你真是一点不负她的盛名啊!”
陆坤暴戾地揪住灵玉的头发,咬着耳朵说,“不好意思,我们都是那贱货一手‘栽培’出来的,长期以来饱受她的‘淫’威,过得生不如死。如今她人死了,爷们儿的仇却没法报了,你说该怎么办?”
灵玉心碎了,泪如雨下道,“原来口口声声说爱都是假话……”
连振海笑了,“谁说过爱你了?陆兄你说过吗?”
“爷爱不起来!”陆坤狰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