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砖窑,品字排列,北面倾斜的坡面泥沙也成了采集泥沙的场地。此时,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煤炭燃烧溅起的声响,钻入赶过来的林天宝和张建业耳中。
一二号砖窑中间,有一块无法爆破的大石,张建业在上面搭建了个通风瞭望台。每天,他都呆在此处观察徒弟们,指点他们手艺。而雨云聚集的这个午后,张建业独自坐在藤椅上,落寞的双眼却没有看到徒弟们身影,只有女婿一人跑上跑下独自忙碌着。
林天宝动作麻利,扯起一层层防水篷布,将产砖的大机械遮掩老实,然后才将水牛碾好的瓦泥弄入大推车中。
哗啦——哗啦——
瓢泼大雨一点也不像春雨,很反常,击打在斗篷上,四溅开来,落入尘土中,生命虽短却刹那间美丽无华。
三四辆装满了瓦泥的推车,被林天宝一辆接着一辆推入正西方向工棚内。此时,雨势越来越大,滴落在旁边水沟中,溅起一朵朵浪花。
走在最后的岳美玲,终于赶到,一对发冷的美眸斜睨了一眼给她搬出凳子的丈夫,话也没有一句就愤怒了抛下了丈夫,跑向最西侧的工棚。
戴着一顶斗篷的林天宝,正使劲将最后一辆泥车推入工棚。他身躯微弓,亟张力量将修长身躯衬托得很是健美,紧背心紧贴在身上,裸露在外的匀称双肩,还有两行水珠向下滑落,可他却没有顾及,反而使出了奋身力量,推着数百斤的泥车前行,只有手臂上高高鼓起的股二头肌,印证了他比牛犊子都还要强大的力量。
岳美玲也看到了,她芳心中充满了惊诧,自问道:这个力大如牛的少年,还是自己熟悉的、狡诈贪婪的小宝吗?
风声、雨声,越来越大,大的林天宝也没有察身后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他气往一处使,鼓足一口气将泥车送入了工棚内,然后解下障碍物一样的斗篷,钻入了不足人高工棚内。
可是,岳美玲的内心却荡起惊涛骇浪,眼前浮现出二十四年前的画面。
——一个二十出头的健壮少年,顶着瓢泼大雨、冒着被红卫兵们迫害的危险,驱赶一辆破旧牛车、载着她惨死父亲,将他葬在了后面的山坡上。
——浩劫结束,臭老九的漂亮大女儿,在刚过了十四岁生日就嫁给了心地善良,有一手好活计的少年。
而岳美玲眼前的砖窑土地,正是她家当年的老屋基,也成张家的发家之地和根本——砖窑。
嘎吱一声,工棚那两扇破旧木门被打开,岳美玲的回忆也嘎然而止,疾步走向林天宝。
“岳母大人,哈气……你怎么不陪着张叔啊?”一停下来,林天宝就感觉到了寒冷,打了个冷颤。
岳美玲举起手,用掌心将林天宝肩膀上水珠擦去,一对蛾眉也几乎挤成了一条线,怒声叱责道:“拌好的那一批瓦泥,又不值几个钱,你这样急慌慌的收入工棚中,还不是给那群偷奸耍滑的东西帮忙啊?”
林天宝暗暗摇头,目光从专门烧制青瓦的第三号窑子扫过,道:“岳母大人,这一批瓦泥,师兄、师弟十人一起弄,也要花费两天工。”林天宝鼻子蹙动,嗅到了从冒汗的岳美玲身上散发出的浓郁芬香,心下一阵费解,怎么走了一阵子就冒了香汗呢?
擦拭水渍的玉手,在林天宝后背背心上一滑而过,岳美玲突地发现他背心完全湿透了,尖叫道:“小宝,将你身上背心脱掉,穿上妈妈的衣服。”说着,岳美玲动作迅速,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皮衣。
此时,岳美玲身上仅仅剩下了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内衣,有一层层褶皱的领口开得很低,甚至连深邃白色沟壑也无法遮掩,而不甘寂寞的一对硕大jù_rǔ,将她的挤得差点爆炸开来。
林天宝微微低头,就看到了内里的娇艳春光,心忖道,三十六d的尺寸,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没有想到比记忆中都还要挺硕,四十的人连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不愧是一头吃人的母老虎。
察觉到身旁少年的目光,全部扫向高耸的,岳美玲心下升起一股莫名欢喜,自己还有两年就真正四十岁了,没有想到还如此吸引这个小sè_láng。和所有女人一样,岳美玲对年纪也很忌讳,一直都将真实年纪掐短一截。
岳美玲提起穿着雨鞋的右脚,踩向林天宝脚面,而手中皮衣也顺势塞入林天宝手中,嗔怒道:“小坏蛋,你穿不穿,不穿妈就自己穿上了。”
“哎哟,穿!如此冷,不穿就是笨蛋了。”林天宝右脚痛楚,迅速回神,将短了两三个尺码的皮衣套上,而腰围虽差不多,可拉链还是无法拉上,他干脆将双手环抱,束缚住身体。
“格格,还真看不出来,小宝你的腰围比妈妈都大不了多少。”岳美玲欢笑道,双手使劲的拍打着林天宝屁股上的的泥土。
拍打的玉手,柔软无比,打在身上,林天宝觉得享受,不禁嘀咕道:“真是个贱骨头,还想要女人打自己。”他目光落在那两瓣高耸的翘臀上,对那摇曳生姿的一层层臀浪充满了渴望,恨不得伸出手去摸一把。
岳美玲听到咕哝的话语,蜂腰瞬间绷直,脸色不悦诘问道:“小宝,你在说谁是贱骨头呢?”
目光恋恋不舍的撤离,林天宝分辩道:“妈妈,小宝说的是我自己,妈妈这样打小宝,小宝还感觉好舒服啊。”说着,他脸上还露出了浓烈的回味之色。
被直呼妈妈,岳美玲芳心大喜,看了看粘上了泥土的手掌,哭笑不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