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你们韩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主簿于是了然,“原来是见了韩大人。他这个人性情有些阴沉,深不可测,没几个人看得透的,除了陛下和太子,几乎没人使得动他,若是有人同他单独聊过,只怕要惴惴几日,总会担忧大祸临头,说实在的,柳大人,你现在大约也是这种感觉吧。”
还真是。
被警告了一番,柳行素更加警惕,傍晚按时离开中书省,托了崔主簿打听禁卫军统帅王述。
第三日便有了消息,正赶上王述休沐。
柳行素于是便约王述在凝翠楼见面。
王述是军营里混的硬汉,听不得底下笙歌莺语,快板红牙,几下便失去了耐性,对柳行素的印象本就不怎么好,于是不快地皱眉,“柳大人有话但说无妨,王某还有俗务在身,恕不便久留!”
柳行素明人不说暗话,正色道:“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王述大人应该十年前就在禁军中任职。下官想请教,六年前,禁军如何死伤数过百,当年去往落红谷的生还者,现在何处?”
没等她说完,王述不耐烦的脸色已经惨变,他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