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挑衅孟颖。
庄如娟与庄少灏是大行令庄泓博的一双儿女。
太后旋即开口道“查,妘己若真是你所为,哀家定饶不了你!”
太后虽如此说,心底是相信姜妘己不会如此害她的,这样说是为了尽快解决此事,姜妘己既敢说教太医来验,那这件事就不是她所为。
庄兮颜笑得明媚,胜券在握一般,她并未看错,姜妘己的确是亲自端了那铜壶里的茶水给太后,这下她拿准了把柄,太后必定重责她,王上必定饶不了她,她这条贱命就要难保了!
姜妘己一死,旻天必定会死心,她要与旻天在一起,就容易多了。
只是她还看见她自己的衣裙与娄贵妃一模一样,娄贵妃已经黑了半边脸!
“父王,方才女儿亦看见妘己在后殿鬼鬼祟祟地煮茶,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听庄小姐如此说,才觉得细思极恐,妘己真是要谋害太后!”说话的是姜梓蔻。
姜妘己无语,姜梓蔻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怎么这种时候还要出来疯咬一口?
庄少昕听闻姜梓蔻的话,脸上厌恶至极,这个女人怎么哪里都有她!
庄少卿与庄少昕心领神会地闭口不言,只鄙夷地瞟了姜梓蔻一眼,眸中厌恶之色溢于言表,透露无疑。
尝羌立即命邵隐叫来钟太医。
钟太医躬身取过那杯茶水,用鼻子一闻,又用筷子蘸了些许在舌尖品尝,继而跪下禀道“太后,王上,这茶水里的确放了一味药。”
庄兮颜立即得意地笑道“公主你还有何话说?”
尝羌气得帅翻面前的茶盏,吼道“姜妘己还不跪下!”
太后面容一变,难不成姜妘己遭人陷害不成?她还是不愿相信姜妘己竟敢暗地里谋害她!
“王上息怒,微臣的话还未说完。”钟太医不急不缓道。
王上总是这样一副容易暴怒的模样,等不得人把话说清楚就要问罪。
“你倒是快说呀!”尝羌脸色一沉,这钟太医总喜欢说话说半截。
“这茶里并不是庄小姐所说的川穹,而是治疗鼻炎的辛夷花,这辛夷花与茶混煮又可治头痛,是妘己公主专为太后的头疼病研究出来的,而且前些日子已经报备太医院。太医院早已找人试吃,不曾想余太医和十几个患有头疼的人吃了以后,头疼的毛病在七日之内竟然好了。妘己公主这个药方实在令微臣们佩服不已!”
钟太医说罢向姜妘己行了一礼,眼眸中充满钦佩之情。
这样的简单的方子太医院竟无人想出来,妘己公主却只花了十多日就想出来,实在是令太医院的数百人汗颜。
“原来如此!”尝羌恍然大悟。
庄兮颜不肯相信,心想一定是姜妘己收买了钟太医,“妘己公主,那这铜壶里的残渣你又作何解释?还有钟太医你说公主煮的是辛夷花茶,为何这铜壶中的是川穹呢?如此巧言令色,不知公主给了你多少赏银收买你?”
庄兮颜的话正是尝羌与在座的人疑惑的地方,既然茶水与铜壶里的残渣对不上,定然是太医说谎!
“钟太医,剩下的就由本公主解释罢。”姜妘己上前两步,审视庄兮颜的美眸。
不曾想,她竟错看了庄兮颜,她平日里的那般大家闺秀的温婉,娟秀的作态与今日的她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今日的庄兮颜如跳梁小丑一般!
她今日虽也是彬彬有礼,不曾冒犯和顶撞谁,但她处心积虑地抓姜妘己的错处,一心要将她置于死地,光这一条,姜妘己都不会让她好过。
“这铜壶里的茶叶和川穹是妘己所煮没错,但不是给太后喝的,是给我自己喝的。川穹有助于活血化瘀,又能行气止痛,女子总有那么几日不顺当,这茶就是妘己的缓解之药,是我自己配给自己喝的。方才妘己在后殿疼痛难忍,故而才忍不住煮来吃。”
“至于太后的辛夷花茶亦是妘己所煮,不过辛夷花也是缓解疼痛的良药,妘己煮好太后的茶之后,将辛夷花取出放到自己的药中一并煮,所以那铜壶中除了川穹还有辛夷花,细看便知。”
姜妘己取过庄兮颜手里握紧的铜壶,递给太医,钟太医不得不对姜妘己的说辞震惊,她竟如此精通医理!
钟太医用手挑出白色的细碎花瓣细看,“确实是辛夷花没错!公主竟对医理有如此高的造诣,令微臣膜拜!”
他说完,抱着铜壶下跪,向姜妘己行礼叩拜。
这时,真相大白,姜妘己不过是施以手段,就骗得庄兮颜上当,当众指认她谋害太后,也是庄兮颜大意,对医理不通。
不说庄兮颜不通,这种药茶岂是她能通的,太医院的人尚且有人不通呢,何况她呢?
姜妘己往日总有意无意地当着庄兮颜的面取来川穹煮茶,却又不喝,全数倒掉。故而,庄兮颜好奇就自己去翻医书,才知道姜妘己煮的是川穹茶。
今日在后殿见到她竟把煮好的川穹茶端给太后,立刻联想到川穹的药效,出来指认姜妘己谋害太后。
她哪里知道这是姜妘己前几日就布好的陷阱,等着她跳呢。
“妘己,真是哀家的好孙女,你这般用心,哀家竟不知晓。”太后伸手招呼姜妘己过去,宠爱地扶上姜妘己的精致小脸。
这时,春穗缓缓跪下,依着姜妘己教她说得话道“太后,公主前些日子瞧着太后头疼难忍,日日研读医术至天亮,熬了两个通宵,您是没瞧见,公主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奴婢瞧着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