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
但她深知决不能得罪姜妘己,否则面前心思奸诈的人一定不会饶过她。与姜妘己相处这几个月来,她已经摸准姜妘己的心思,姜妘己绝不是一个好惹之人,谁要惹到她,她一定会成倍讨回来。
“但愿罢,公主能否等本宫一会子,本宫去请完安,公主同本宫去春华殿坐坐,说说话。”娄晴想问问姜妘己自己心底的疑惑,想对她摊牌请姜妘己助她争王后宝座一事。
“不巧,过些时日可好?妘己昨夜突然出了一身疹子,娄贵妃瞧,这疹子吹不得风,需静养,快则月余,慢则两月时间才能好。妘己方才与太后告了假,打算回梨苑休养两月,期间只能闭门不见客了。哎呀又痒了,教娄贵妃笑话了,妘己先告退了。”姜妘己伸出手臂上密密麻麻地红疹给娄贵妃瞧。
娄晴一见惊吓道“呀,这怎会如此?可瞧了太医?”
“想必是换季引起的,妘己这身子每当夏季将来之时,身上都会起红疹子,今年确实最严重,偏偏这病药石无医,只能耐心等它散去。不得已这才与太后告假休息,待妘己转好,定会去春华殿拜会娄贵妃。”姜妘己叹息无奈道。
娄晴与她说了几句温热的关怀话,姜妘己这才转回梨苑,待手上的药效一过,手臂洁白如雪,她教春穗打来热水洗浴。
待她她收拾打包好一些体己衣物,随意收了些珠宝钗环,头面,衣裙等,天已经黑下来。
她临走时吩咐春穗千万守住她出宫之事,时刻不离地守在梨苑,任何人来都不见。
春穗见姜妘己说得恳切,并说此事关系她们二人的性命,春穗郑重答应,必定会按姜妘己的吩咐行事。姜妘己才放下心来,等待夜白来接她一同出宫。
此前夜白已经飞鸽传书回北丘城,命他的部下卫广领三百护卫,再去库房点些珠宝,奇珍异宝等数千件打包,命他们在入南越
于大滇的樊城等候汇合,一起前往南越贺太子大婚。
夜深时分,夜白如约而至带走姜妘己。
他们两人单独上路,夜白怕与姜楠康随行目标太大,赵容华布下的杀手容易察觉。
夜白推姜妘己爬上宫墙,外面有人接应,两人迅速踏上马车,飞速消失在黑夜里。
春秋殿。
姜白凤还未安寝,香兰此时进殿禀告“太后,探子来报,公主随夜白公子出宫了,想来公主称病是去南越。”
姜白凤右手轻轻扶额轻叹道“哀家就知她一定会喜欢赵夜白这小子,早早替他们安排结识。没想到他们两个竟发展这么快?暗卫可派出去了?”
“派出去了。太后此前一直派探子观察公主,又特意安排公主与夜白公子结识,原来是想替公主寻夫婿。”香兰恍然道。
“是啊,哀家见她与那旻天皇子走得近,心中甚是不爽快,哀家不想她嫁去句町。香兰你知哀家的心病,姓旻的都是负心之人。哀家不想她与句町扯上任何关系。
南越富庶,赵夜白虽fēng_liú成性,但人却极其聪明,是个有野心之人,妘己嫁与他,定会一世无忧,凭她的聪明俘获赵夜白这混小子的心,不成问题。哀家瞧得出来,赵夜白已经对妘己动了心思。”姜白凤抿嘴而笑。
“奴婢希望公主有朝一日能明白太后的苦心,这些年公主受的罪奴婢瞧在眼里,太后不让奴婢出手相帮,现在公主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也不枉太后您栽培她的苦心。”香兰见姜白凤困意袭来,走上前去替她宽衣。
“是啊,不曾想她竟生得如此聪慧,像极了年轻时的我,香兰你觉着呢?”姜白凤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脑海中浮现出那人俊雅的面容,旻天不愧为他的孙子,长得与他很相似,她想起旻岳宣告天下与她退婚那日,她成了全天下的笑话,只隔了半月,旻岳即娶了她人为王后,她怎能不恨?
若是旻岳不与她退婚,若是那年未发生政变,若是父王未死,若是太子哥哥还活着,她早已经成为句町王后,她又怎会称王,苦苦支撑大滇基业数十年,受尽常人不曾想得到的艰辛与苦涩。
她轻叹一声,这一切都是命。她追查了数十年,当年参与政变之人俱已当场诛杀,竟查不出发动那场血腥政变究竟是谁主导。
姜白凤有时候细想,她跳入水中佯装溺亡躲过诛杀,像是有人故意放她一命。
若是她未活下来,这大滇江山只怕早已易主,不姓姜了。
这也是她隐忍数十年一再宽容庄氏一族的原因,她心底感念庄氏,她活了下来,庄氏扶持她登上王座,保住了大滇江山。
香兰见姜白凤陷入回忆,面容沉静似有笑意,渐渐睡了过去。
她在心底回道,公主是像极了太后,与您年轻时一模一样。一样的性子,一样的坚韧,一样的让人心疼,让人佩服。
☆、169途中遇伏
姜妘己与赵夜白出了城,换上寻常商人的服饰,赵夜白教姜妘己打扮成男子模样,他们两个以兄妹相称。马车上除了他们两人,还有赵夜白的两名手下。
两驾马车,拉着四个人一路奔波,他们走的是小路,补给和吃饭时才小歇片刻。行了十多日,换了三次马匹,晚上多是宿在村子百姓人家。姜妘己倒觉得很是新鲜。
照现在的速度,还需十多日才到得南越都城。
天亮时分,四个人匆匆吃过早饭,两个侍卫喂好马匹,驾好马车,赵夜白扶姜妘己上了马车,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