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笔,缓缓道:“白术,以嵩山、茅山者为佳。春生苗青色无桠。一名山蓟,以其叶似蓟也,j-in-g作蒿干状,青赤色,长三、二尺以来,夏开花紫碧色,亦似刺蓟,花或有黄白花者;入伏后结子。”
依着记忆,为那人大致说了各项药性,也算是自己温习一遍了。只不过兀自碎碎念一通,抬眼去看,正看到那人脸现茫然,却仍有些焦急着要记住的样子。
颜子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问道:
“……你听懂了几成?照实说便是。”
那人慢慢低下头去,犹豫片刻,终究如实道:“记住了九成,懂了……不到三成。”
随后一咬牙,跪了下去:
“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
“…………”
“无事,我也没强求你能懂,你只大略知道个意思便是了。”
颜子钰有些气馁,自己这般直接讲药性,如何给他讲得通。只不过若是要详剖起来,却又必须从最基本的医理来讲,实在繁杂得很。
“君行,你愿意随我学医吗?若是要学那就从头教你。若是不愿,那这本草经里,我就只教你些字,你认得后帮我誊抄药方或者抓药便是了。”
本想给他点时间想想,谁知他飞速便做了决定:
“主人医术已是当世难匹,属下再学,恐怕于主人无用,还请主人便直接教属下草药之名吧,让属下也可尽快为主人效劳。”
颜子钰一怔,心思有些难言,不过终究见他回的坚决,也就不再强求了。
于是便依旧伸出手来,合掌握住那人骨骼分明的执笔之手,先带着他临了几遍“白术”二字,让他记住笔划顺序和行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