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平日的顽童莲燮就被宫里来的轿子接进了望舒宫,连着跟他相依为命的娘亲,那时候他也就只有十二岁罢了,起先还为着自己突如起来的身份转变沾沾自喜,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也能轮到他?莫非是祖坟冒了青烟儿?可欣喜没过了几日,苦日子就来了,老皇帝恨不得找了一屋子的先生,有教治国理政的,有教诗词歌赋的,有教法术的,甚至还有教音律的,他就不懂了,当皇帝跟音律有哪门子关系?
这事不提也罢,反正几年也过去了,他已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不,近日老皇帝爱上了练字,没时间搭理他,这才被他溜了出来。
莲燮看着地摊上的一排风筝,指着问道,“老伯,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么?”
老伯看他一脸好奇,便笑呵呵地回答,“是呀,我们这镇子里,对做风筝的门道,可是人人都有两下子的。”
“是吗,那这镇子里,谁做得最好呀?”
老伯实在,仔细想了想,实话实说,“那……当属河西的谢广廉家了!那一家子,可都是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