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单啊。”我把剩下的美金也拿出来,都放在桌子上。
他瞠目结舌地瞪着我,象看一个史前怪物:“这钱你没花?”
“花了,花在生活费上,账单上有。”
他再仔细看看眼前的账单,摇头:“你是傻呢还是城府真的深不见底?给你的,就是让你随心花的,你弄个账单来干什么?”
“那是你的钱,花完总得让你看个出处,你挣钱又不容易。”
“哦。”他低下头不再说话,一页页翻着账单,好半天才重新开口,“明天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去。别总是那几件在我眼前晃,看得心烦。”
“哼。”我抖抖自己的棉布睡衣,颇不服气。
“起码把你身上这件儿童睡衣换了。”他瞟着我,“瞅见这一堆熊啊猫的,就没一点儿yù_wàng了。”
“流氓!只会想那事!”我使劲拨拉他的脑袋。
虽然主妇生涯不易为,我还是努力做着。
中国的春节很快到来,大部分中国商人象南飞的季鸟一样,都在准备回国团聚。
老钱早早就收拾东西撤退,回北京探望老婆孩子去了。孙嘉遇被腿伤连累,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