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qaq
非常抱歉,给大家鞠躬~
☆、遇刺
“三皇兄,到现在了,你可知,是谁在害你?”
天牢里,睿安隔着牢门,披着一身黑色斗篷,静立在门外,看着眼前蹲坐在墙边的,看起来颓废了许多的,完全不复以往神气风光的男子,淡淡出声道。
钟离盛缓缓地抬起头,他那张原本还算疏朗英挺的脸,此刻冒出了许多的胡茬,那不可一世的傲气,此时也不见踪影。
游离的目光终于移到了睿安的脸上,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蹦道,“他,他,你。”
听了这话,睿安凝眉。前两个他,自然指的就是钟离雁和钟离修,但是这件事,她分明没有参与.......然而转念一想,睿安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她不是此事的直接参与者和谋划者,但她绝对不能说与此事毫无关系。无论如何,他们每个人都早已深陷在这张大网里,无法逃脱。
“这样的结果,对你没有半点坏处........”睿安闭了闭眼,“一开始我就不想让你丧命。”
所以把他们弄进牢里,再一步步折断他们的羽翼,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一切早就在不知不觉间乱了套.......此时二皇兄已经身为储君,没什么事情当然不可能轻易坐牢。
而她一直最为惦记的钟离修,最近先是利用自己巡查司那边的人,对她的势力,包括那些商铺酒楼一一严格搜查,不胜其烦地破坏她的这些店铺的生意。然后她派去的一些细作甚至还失去了消息......想是凶多吉少了。
她与钟离修的交锋,已经开始。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步他们预计他会对二皇兄动手了。连薛太傅最近都焦躁了些许,在朝会上请求加强皇宫以及帝都各处的巡防人手。
不过,要是钟离修真的下死手派出那些越家的死士,再多的兵卫也没用。
薛家自然会偷偷豢养死士,只是大部分,都难以比得上越家那种可怕的强度训练下来的人的。
“呵,都这样了,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不一样?”
钟离盛嗤笑。仿佛睿安讲了什么大笑话般。
“你会明白的。”睿安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却是钟离盛叫住了她。睿安回头,他已经背过身去,闷闷地挤了一句话。
尽管模糊,睿安还是听清了。
“四哥且放心,我会护好德妃娘娘......德昭仪周全。”这点要求,她一定会办到的。不用她说,她也会做。
多余的话,想必她已经不用讲了。
钟离盛却是在睿安离开后,重新转身怔怔地看着睿安离开的方向,眼角渐渐溢出了些许温热的液体,虽然流到脸上不一会儿,就变得冰凉。
没他比手忙脚乱还没有开始行动就被发现就匆忙之间被扼杀的心里凉。
可此刻钟离盛那平息静寂了许久的心,仿佛又开始了跳动。
这一次,熊熊燃烧的心里,却不是为了那个位子了。
他想要,报仇。
将那个设计一切挖坑让他跳的人,也尝尝这种滋味。
牢房里的纸笔,飞快地写下了几行字,钟离盛让狱卒快点追上去交给睿安。
这里的狱卒,几乎都是睿安换过来的人,钟离盛还是亲眼看到他们对她毕恭毕敬满眼狂热仰慕的样子的。
还没离开天牢的睿安接到了狱卒小心带过来的信,展开看完后,轻轻一笑,顺手就将那张纸喂了马。
三皇兄能想得开,就是再好不过了。
活着,远比死了要好的多。
死过一次,睿安比任何人都明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有多可怕,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有多可怕。
她作为一缕孤魂野鬼游荡在人世间,看着亲朋好友尽皆下场凄凉,看着漠北铁骑南下,看着西南风波连连,看着海寇,欺辱她中洲国民。
她就一直浑浑噩噩地看尽满目疮痍的中洲,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不知飘摇了多久,然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是了,她一直拒绝去回忆那段往事,拒绝去接受自己成为一个鬼魂游荡在几年后的世间所见到的事情。
她其实一直都在骗自己。
骗自己说,她死了,然后就直接在死前的几年之前醒来。完完全全假装忘记还有这段往事。这段真实的往事。
“我不允许。”睿安低声对自己道,目光再次恢复坚定刚毅。
我不允许,这些事情,再上演一次。
睿安走出牢门,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父皇,既然我已经错了,那就让我一错到底吧。
是他们先逼我的。
钟离修的行动,很快,就开始实施了。
这天,太子府,遭到了大批未明身份的刺客的袭杀。
这些人来势汹汹,直奔太子而去,所有的武器都淬了毒,一看就是要下死手。
幸而薛太傅早有防备,暗中请了江湖上的不少高手坐镇,虽然并没有发现这些刺客的什么证据,但薛太傅心知肚明是谁派来的人。
然而知道归知道,还是无法平息他的震怒。
甚至睿安还受到了迁怒。
“到底是个女人,她要大权要做什么?”
太子府里,薛太傅目光沉沉地看着床上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没有精神地躺着的钟离雁,也不知对他,还是对身后的僚属道。
他越想越觉得是睿安逼得钟离修在他们还没有准备充足的时候,提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