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环视了满朝文武一圈,“好让他知道,我薛致渊,跟他势不两立!”
许多人却是心存不屑,尤其是一些暴脾气的武将。之所以不欲纠缠,只是说不过这些人罢了。文官最是擅长勾心斗角,他们哪里能斗得过。
白君离和王嵘对视了一眼,然后王嵘败下阵来,向前一步朗声道:“太傅大人说的不错,太子乃国之储君,储君遇刺,绝不可以等闲视之。现举朝上下,需要结成一心,无论如何都要将那犯上作乱的人绳之以法。”
首先,帝都里公然出现刺客,不少官员肯定逃不了干系,此刻许多人面色都十分灰败。
接下来,等待他们最好的下场就是革职了。
下朝后,两位丞相自然要如刚才所言面圣,太子遇刺.......也不知皇帝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皇帝却表现地十分淡定,倒是让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
“朕知道了。”
元兴帝连眼睛都没睁开,淡淡地道,“叫他们查吧。能查出什么,爱卿就怎么处置吧。”
两相心惊了一下,连反应都呆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应诺。
帝王心最是难测,皇帝总能给他们很多意外。或许尤其是,这种日薄西山的时刻,皇帝就会更加喜怒不定。他们行事,只能小心再小心。
“白爱卿。”皇帝忽然叫了他的名字,白君离连忙恭敬地上前听候吩咐。
元兴帝缓慢地睁开眼,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君离,“如果你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回头了。”
白君离愣了一下,随即道:“陛下,我从未想过回头。”
因为有些事,根本不由得人。就是想回头,也回不去。
他已经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局势容不得他抽身,那他就淌入这趟浑水里,搅得更乱便是。
王嵘自始至终都垂首而立,没有任何言语。其实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纯臣。不愚忠,不党争,只听令一人。却又因为贵为国舅和右相深受朝臣忌惮和试探。
他只要,好好地跟着每一位新君,总有他的容身之处。即使不会被重用,但是无功无过,命还是保得住的。
处境越发艰难,他就需要更加谨慎。一个把柄,都不能留下。
而白君离跟他......是不同的。
他已经跟睿安那丫头牵连甚多。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无法走出睿安的圈子里。所以他才能有所决断。
但是.......王嵘微微凝眉深思,刚刚皇帝那句话的意思,总不会是........
“好了,两位爱卿退下吧。”
敛目垂首,王嵘和白君离恭敬地告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过了。依然一个人......本来可以脱单却突然放弃......
知心人,向来可遇不可求。
祝小天使们得遇良人,美眷天成。
☆、提亲
看着手里的这两封信,睿安深深地皱起了眉。
左边一份是关于越东齐在西南的大部分证据已经集齐,这对他们扳倒对方又多了许多筹码。可是睿安手上右边一份.......却是关于漠北的第二大部族——牧部有些动乱的消息。
“听闻他们的新任汗王是个狼子野心的人,一直主张南下掳掠。”路承昭在一边也忍不住苦恼,“若是他们这时候来犯,家国动荡,我们对付起这么多方来恐怕不容易。”
“帝都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我们也解决不了。”睿安的眉头渐渐松开,“也许等消息确切,我想我们也许就可以去漠北一趟了。”
其实最好,这个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战争一起,殃及的,可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啊。
“嗯,我陪你去。”路承昭轻轻应答一声。反正睿安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睿安放下手里的信,看着路承昭轻轻笑了,一时之间,路承昭觉得满眼都是睿安的笑容,竟然有些眩晕之感。
真真色如春晓也。
睿安正张口准备说什么,他们待着的凉亭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小厮,向在亭边等候的蒹葭说了些什么。
睿安只见蒹葭面色一变,条件反射地向她望过来,便停住了嘴,示意蒹葭过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次,蒹葭竟然表现地颇为怪异,犹豫了好久才过来,这可让睿安纳闷了。这还是她的贴心侍女蒹葭吗?怎么仿佛换了一个人?还是,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下,睿安就凝眉对蒹葭道:“发生了什么事?快说吧。你大可不必担忧我。”
大不了,就是又有什么坏消息罢了。她还不至于大惊小怪。在朝事上,什么魑魅魍魉都有可能发生。
“殿下.......”蒹葭嗫嚅着,最后干脆一闭眼,将话都说了,“世子他,他向秦家提亲,要迎娶秦瑶小姐!”
世子?哪个世子?
睿安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若不是燃哥哥,蒹葭不会有这般作态。她第一件事竟然是看了身旁的路承昭一眼。
而路承昭意料之外地被瞧了一眼,一愣,心里竟然很是熨帖。原来渐渐地,在这方面,睿安已经能顾虑到他的感受了。
“殿下且听蒹葭细细道来,我无妨的。”
睿安不好意思地抿抿嘴,用眼神示意蒹葭继续说。
蒹葭看着殿下和驸马之间的互动,差点忘记自己话还没讲完。看到睿安催促,这才继续说下去,“秦家还没有应允,说要考虑再三。”
考虑再三,秦家可能,除了对永定伯府的那些糟心事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