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奎才从冰窟里爬上来,就遇上这么一派春光明媚,真是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一脚深一脚浅的,竟被燕灼华扶出七八步,这才幡然惊醒,擦着额头的汗落荒而逃了。
春寒料峭,钟离奎顶着一头冷汗一路急行回家,当夜惊梦不止,次日便高烧风寒,若不是年富力强体魄旺,只怕就一病归西英年早逝了。这是后话,且不提它。
却说凤凰池畔,瀛洲亭下,燕灼华与宋元澈相对而立,一个杏眼圆睁,一个却是从容含笑;又俱都生的好容貌,不知道的看了,还当是一对璧人闹了别扭。
宋元澈望一眼天色,“长公主殿下赎罪,继之少陪了。”
燕灼华见他便要转身,心头怒极,冷笑道:“怎得?怕再留下,我让人推你入水不成?”她这是影射前几日自己落水之事。
宋元澈微微一怔,却是面色如常道:“若公主真有此意,不如过几日去长明山的青河畔,那里水流湍急,正是抛尸弃野的好地方。”他望着气得面色绯红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