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巴沙特女士总是那么平静的谈论起它。
还有塞德里克,他也在那边,这也没什么,死亡并不是老年人才有的权利....
只是有些太寂寞了,我想,如果我可以躺在一张温暖的带着阳光气息的被窝里静静死去该多好啊。
但是.....我眯着眼辨认了一下,这里是一片白桦林,有点像霍格莫德的小树林,也挺好的,我可以长眠在白桦的怀抱里,来年还可以看到金黄的叶子......
视线开始模糊了,我有点想哼歌,没有人鱼的歌声为我道别,我想哼首我喜欢的歌....
我似乎看见了邓布利多校长,他俯身看着我,是要带我去他那里吗?
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感觉在不断地上浮……我还在湖里?
但又似乎像被人抱了起来,眼睛一顿一眨间,白桦林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一阵麦片和牛奶的香气唤醒了我,我艰难的睁开眼,又立马被一道刺眼的光逼出了眼泪。
使劲眨眨眼,再睁开,发现我自己躺在一张狭窄的铁架床上,日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外照射进来,打在一张脏兮兮的桌子上。
我微微侧过头,想要打量清楚这间屋子的全貌,却忽然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
啊耶耶~耶耶~
一只上了点年纪的山羊欢快的冲我叫了几声,低下头继续咀嚼着我散落在床边的长发....
我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虚弱的喊道:“不好意思.....不管是谁...能不能把这只羊牵走...它在吃我的头发...”
没人理我。我只好一个人孤独地和这只山羊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有人踏上楼梯的声音。
一个留着满头长长的银发和几乎和头发等长的胡子的老头从楼梯下走上来。
我眨眨眼睛,不由得剧烈的咳嗽起来:“邓...邓布利多校长?”
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难道是校长的计划?
“邓布利多校长”把手里的托盘重重地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是我那个让自己学生去赶死的哥哥,这里是猪头酒吧。”
哥哥?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好久才不得不承认虽然真的很像,但这的确不是邓布利多校长。
我犹豫道:“阿不福思?”
他扶我坐起来,把食物摆在一个小桌子上端到床上来,挑眉道:“看过了丽塔斯基特的书了哼?”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还见到了巴沙特女士.....”
他又不太高兴的重重哼了一声。他走到床对面的一副风景画前,喊道:“小娜,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副风景画里,从小道尽头慢慢走来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姑娘,她看上去有些害羞,低着头偷偷瞥了我一眼。
阿不福思说:“去到城堡里,告诉那个女孩,她的朋友醒了。别再老使唤你了,你也别一直留在那里跟他们玩。”
小姑娘又抿着嘴冲我笑了笑,点点头就消失在了油画深处。
“她很漂亮。”我说,“她是去找艾米丽吗?艾米丽和你们有联系?”
阿不福思敲敲小桌子:“你快点先吃饭,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了,全身的窟窿,被根树枝捅了个对穿。要不是有你那个朋友留在这的魔药,你早就死在那个白桦林里了,年纪轻轻怎么一点求生的yù_wàng都没有,都是我那个圣人哥哥教你们的对吧!”
我显然已经领教到了阿不福思对邓布利多校长的不满,乖乖的不说话低头舀起一勺麦片。
阿不福思说:“你们之前偷偷搞得那个组织,什么邓布利多军,现在还在学校里面。艾米丽在我这放了很多魔药,为了让那些在学校里被惩罚的学生可以在我这得到救治。我们平常通过阿莉安娜联系。你别的就先别管了,不管我那个哥哥给你们交代了什么,你都得在这给我呆上一个星期,你知道你身体差成什么样了吗?你是不是还受过别的什么伤?罗斯默塔说你一个小姑娘胳膊腿上全是疤痕淤青,灌下去的那些魔药你身体都承受不住那些剂量.......”
我连忙举手投降:“我现在好多了!先生,我还是个年轻人,那些只是看上去比较可怕,其实都还好的.....我得尽快离开,我还有事情去找哈利他们,非常重要的事情。”
阿不福思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什么事情?手拉着手集体赴死去陪阿不思吗?”
“不是....我是真的有事.....”我小声说。
阿不福思“刷”地一下站起来,撤下我还有一口麦片和牛奶的餐桌,撂下一句:“我管不着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要那么听阿不思的话,要走就走吧!”
说罢,他跺得一阵噔噔响得下楼了。
阿莉安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画像里,有些担忧的看看她哥哥,又有些担忧的看看我。
我冲她笑着说:“我会没事的,谢谢你。”
艾米丽没能来探望我,她托阿莉安娜传话来,说她现在很安全,只是受到学校里的食死徒监视着没法自由活动。
在得到艾米丽仍然安全的消息后,我开始收起了行李准备离开。
虽然我每次在检查还需要再带些什么的时候,阿不福思总是不满地瞪着我,但是他晚上还是做了非常好吃的土豆牛肉给我吃。
“你应该留下来过个圣诞节。”他干巴巴地说。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才能欢度节日,不是吗?”我说,“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