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便起了身,先将一碗放在一旁凉了许久的药递给原随云,待原随云服下之后,又取出药箱当中的针,在原随云的伤口附近扎了几个穴道。接着,他脸色凝重,双手握住了箭身。
慎以澜不自觉地举起了微微握拳的手,食指弯曲,用第二指节抵着嘴唇。她紧张地去看原随云,却又时不时移开视线。
原随云仍旧是方才那副模样,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只是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箭在身上是疼的,拔下来也是疼的,拔箭的前后那一刻最疼,而拔箭的那一刻,也和箭刚扎入身体的那一刻一样,因为动作的过分激烈,而使得大脑在那一刻未必能感受到知觉。
箭矢必须□□,且不能让箭头断在内部,故而大夫不仅需要用力,也需要小心把握力度。众人皆悬着一颗心看他,大夫纹丝不动,脸上却也开始有细微的汗水沁出,他抿了抿嘴,握住箭身的手便握得更紧了,他双手用力,要将箭拔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