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宁端茶的手顿了下,却还是依旧沉默。
不过陈昑是谁,他对这个朋友的了解深得很,既然他不开口也没阻止裴老夫人的主意,这就意味着他自己也是属意这门婚事的。
“七姑娘在山上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陈昑提起属下打探来的消息就心情愉快,“人家既不需要等你去救,也不需要依靠谢瑾钰,自己就能顶事救下自己,当然,还有她身边那一群拖后腿的姑娘。”
气质像他母妃,但行.事与心性却南辕北辙,陈昑想起来也是开心,他有时候是会把颜七和母妃混淆,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她不是母妃,母妃也没颜七的心性与勇气,他现在分得清清楚楚。
若是母妃有颜七的心性,在那深宫里,不知道会过得怎样,但无论如何,应该会比他母妃走得稳走得久,而不是早早丢下他就离开人世。
母妃是很疼他爱他,但疼得不够彻底爱得不够坚决,软弱的人终归走不完那条深宫荆棘路,所以他如今就算心里再爱她怀念她,也不会像她一样任人鱼肉宰割。
他要争要抢,踩着那些人的不甘与血泪,坐上那个位置,从此主宰他们的人生。
那些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