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道:“夜叉的事情倒没什么,只是有一事还得老哥帮帮忙。”
孙老头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就是我这郝庄,要是没个人看着我可不放心,所以还烦老哥哥抽空帮我瞧着些。特别是外人,若非这庄里的百姓,闲杂人等还是尽量别让他们到山上来,呃……就算是其他土地神也一样。”犹豫了一下,张阳还是补充了最后一句。
到过这山头上的土地一只手都能够数得出来,孙老头自然晓得他说的何人,当即点头道:“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尽管放心的去吧。”
张阳点了点头,他本来还想让高梁帮自己看着点,可现在他也要离开,便问:“高老哥,你那儿怎么办?”
高梁笑道:“我可不像你们,还当个自种自吃的土地,我那里什么也没有,就一间破庙,无牵无挂,哈哈!”
吴神官既然点他的将,那便是对他实力的认可,他心情自然是大好。
“也是。”张阳回过头来,冲着老头一拱手:“老哥,那就拜托了。”
裴方明见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便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吧,要是去晚了,那边可要急了。”
“好吧,早死晚死都是个死,我这就慷慨赴大义去,走,出发!”
一行人一路施展地行术向北而去,这一次可比刚来时快多了,不过数日工夫便抵达土地司,还是原来的山头,还是那一间小庙,不过往来的土地神却是更多了,一个个火烧火燎的,好似天要塌下来一般。
“吴神官这次可有得忙了。”
正说着,忽瞅见庙宇外的山坡上有一滩水渍,直通向庙里,似是一路拖曳而来。看到此处,张阳已经能够想象夜叉神驾着水云的模样,就是不知道他还带了些什么人来,厉不厉害。
裴方明道:“你们先等着,我进去瞅瞅,探个虚实。”
张阳点了点头,一行人就在外面的小山坡上候着,大约半刻工夫,裴方明便从里边出来。
“方明兄弟,怎么样?”未等张阳开口,王长义已然抢先问道。
裴方明道:“果然是那夜叉,前些时候来我们土地司告状,被吴神官打发了回去,可谁曾想今个儿早上又来了,还赖着不走。”
王长义又问:“那吴神官怎么说?”
裴方明回道:“他让张老弟先躲一会儿,等那夜叉走了再进去问话,免得碰到一起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也好,先避避风头。”
一行人找了个阴凉处歇息,这一歇便歇到了天黑,正等得不耐烦呢,就在这时,庙里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有情况!”
“走,去看看!”
大伙从那坡上探出头来,只见那夜叉抓着钢叉气呼呼的往外走,在其身后还跟着一群甲鱼鳖鳌,也都抓着钢叉,一个个龇牙咧嘴,看模样该是没讨到什么好。
“天杀的土地,都是一丘之貉!”
那夜叉怒骂了一句,随即腾空而上,脚下已生成一朵大水云。那些兵将往那水云上一纵,跟着他一道恨恨离去。
“这个大瘟神,总算是走了。”张阳轻叹一声,忙匆匆走进庙里。
吴清一直在大殿和夜叉等人纠缠到现在,一见张阳进来,当即就蹦起来,叫道:“你小子可真有能耐的,一个新晋的土地神就敢寻水族闹事,还抢了人家的宝物,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他记性极好,虽只见过一面,却已然将张阳记住。
“这个……吴神官……这个事情嘛它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张阳哪晓得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给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好了。
吴清走上前来,盯着他道:“哦?那你说说,它是个什么样的,你那宝物又是怎么抢的?”
“这个它也怪不得我呀,原本我不过是想寻些鱼苗放养在自家的水塘里,可谁曾想那个夜叉一个照面就打,所以才……”
张阳怕他不信,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与他说了,当然,收服避水珠的细节自然是选择性略过。
吴清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赞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头脑,竟能把那夜叉这般戏耍,嗯,不错,有前途,本神官为有你这样的下属而感到欣慰。”
吴清的态度变得实在太快,搞得众人是一愣一愣的。
“都傻着干什么?能打架不好吗?”
“好……好……”
众人闻言,这才咧开了嘴。
张阳忙问道:“那这事该怎么办?”
吴清道:“你的事情我早与那夜叉理论过了,跟你说的基本没什么出入,这事应该说早就了结了,只不过我还想知道些细节,所以才让你来问话。”
“是这样……那他们怎么今儿个又来?”大伙一时没能明白。
吴清解释道:“那是另一档子事,或许你们知道一点,就是那个叫李子通的土地神,也是和那夜叉闹的别扭,不过这事我可管不了,争地盘的事情那只能全凭本事,要都来找我那整个土地司不得闹翻了天了。”
“李子通?”
张阳差点没笑出来,没想到那夜叉把这事也闹到土地司来,也是那姓李的活该,要是夜叉不走这一趟,指不定也没他什么事,这个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高梁一脸的鄙夷,对于李子通是更加的不屑。
“对了吴神官,那…..那颗避水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