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黑袍人追来,貌美女子自信一笑,就好似成竹在胸,或者说她从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半分畏惧。
那黑袍人动作较之前迟缓了许多,显然也是给累的,再加上是一对一的打斗,这下那貌美女子更是进退自如。她依旧不与黑袍人近身搏斗,而是借着身法且战且走,与此同时手中的长弓再次耀起了白芒。
她已经在积蓄下一道雷矢!
黑袍人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若是给其发动出来,到时候又将有一人就此陨落。他急忙加强了攻势,可惜越急躁便越发没了章法,与那女子的沉着成天壤之别。
再瞧瞧青藤里的那位,不仅架住了张阳的攻击,还将那些蔓藤切得粉碎,几经挣扎之后也终于钻了出来,然后便气势汹汹的盯上张阳。若非张阳使了诡计,那女子没机会施展神技,他这明显是要替自己人报一箭之仇。
“情况不妙啊!”
张阳心中暗道,他还有好多骷髅魔兵要围剿,既然失去了斩杀的机会,那就没必要在其身上浪费力气。正待要转身回撤,忽听得一阵呲啦声响,乍眼一瞧,原是那雷矢已将黑袍人洞穿,又紧贴着自己的脸颊飞过,直至撞入地下。
他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差点没给这一箭吓死。回头望去,但见那女子如天仙般飘落,又躲过黑袍人一击,对刚才那一箭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也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无暇顾及。
张阳只觉得一阵窝火,一者是被吓到了,二者是感觉自己有点窝囊,更重要的是两名黑袍人都死在那女子手中,而自己却成了钓鱼的鱼饵。心中虽有怨气,可惜却是说不得,不然万一给人鄙视一阵,说自己小气又胆小,那不是自讨没趣。
这般想着便也不再上前帮忙,只将那炼魂钵取出,忙把这几缕魂魄都给收了,算是对自己累死累活的一点小补偿。
现在场面上只剩下最后一名黑袍人,就是之前一直追着女子的那位,不过他看着已经极为慌乱,就好似一只惊弓之鸟。不过也是,以三敌二尚且如此惨败,更何况眼下只剩他一人。突然,他将月镰朝前一钩,唬得那女子连退数步,看着像是要拼命,可实际上却是虚晃一枪。只见他将兵器收了,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法诀,随即便化成一道黑风迅速的朝着天边飞遁。
这可是要逃跑的节奏!
想法是不错,只是可惜,如果他就这点能耐的话那可就休想逃走了,想想他的同伴就知道,这样的举动有多愚蠢。
果不其然,瞧那女子专注的模样,第三道雷矢已经蓄势待发。张阳举着钵盂忙化成黄砂跟了上去,就等着她失手,好捡个便宜。
“来了!”他暗道一声,已然瞧见身后的闪灼雷光。
那黑袍人更是慌不择路,也不设法抵挡一下,而是一味的逃遁,殊不知一切都只是徒劳。果然,不消片刻他已给雷矢追上,而张阳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被雷电洞穿,然后毫无生气的从天上掉落。
“唉,又没了!”他哀叹一声,又心中埋怨:“你一个修道之人与我抢什么功绩,真是的!”显然是说那女子。不过郁闷归郁闷,怎么说苍蝇再小那也是肉,有一条冤魂也不错,总比两手空空的好。
他一边搭耸着脸,一边悄悄施法,刚要将炼魂钵收回囊中,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莺语:“你们当神仙的都这么小气么!”惊得他一时慌了手脚,回头一瞧,却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
张阳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还好他面对的是一张善意的笑脸,若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这一下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什么时候……”他紧张的吱唔着,也不晓得是否给人瞧见了收取魂魄的举动,心里头不免虚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一双黛目灵光闪动,也不开口,就这么直盯着他,更令其捉摸不透。
“你是谁?”张阳给她盯得浑身难受,好半天才挤出这么句话来。
“小女子阮天玲,家师乃是摩云山摩云洞空空道人,你呢?”她笑着反问道。
“我叫张阳。”张阳微微点头,接着淡淡回了一句,然后收拾行装,似乎就要离开。
阮天玲瞧着他的举动,嘴上不说,可心中却是有点惊讶,怎么说她师父空空道人在地界神仙中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多少人都想着法子要攀点关系,可眼前这位小小的土地不仅没有任何震惊,反倒是要拍拍屁股走人,一时引起了她的好奇。
“你就这么走了?”阮天玲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然嘞?”张阳奇怪的看着她,不晓得她是何意思。况且他还有要事在身,哪能在此多做耽搁。
阮天玲眼珠子一转,不知盘算着什么,忽道:“帮我个忙。”
张阳没由来一惊,又怪异的瞅了她两眼,方问:“做什么?”那模样就好似担心给人卖了一般。
“跟我走,给我护法!”阮天玲干净利落道。
“啥?护法?”张阳差点惊掉下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乐意?”阮天玲笑盈盈的看着他,只是那笑容似乎别有意思。
虽看着和和气气的,可张阳总感觉心里慌得紧,他心道着这姓阮的干的可都是危险的活,万一遇上个什么硬茬,可不得把自己搭进去,犹豫了一下便道:“我这还有点事情,我看就……”话还没说完呢,已见其转身飘飞,徐徐往远处的山头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