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场战斗,张阳和穿山甲二人早都看呆了,相较于这一群蛮人,那数千水族简直就跟纸糊的一样,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当然,本身实力差距是一方面,另外也有他们脱离了水的原因,毕竟水中才是水族的天下。
还有一点,无论是黑鱼将军还是那些鱼虾蟹蚌,其实说白了仍旧属于精怪一类,就是龙王底下的打手,要说的好听一点那就自封个将军元帅,就像那虎先锋、狼大帅一样,跟张阳手下火貂兄弟等一众小妖是一样的。不过穿山甲和薯大王已是庙里敕封的神将,是有了神位的妖,享着人间香火呢,倒不能等同而论。
如果说那些蛮人想将这一片水域作为围猎的场地,张阳是能够理解的。以目前的趋势,珲邪谷四周的精怪野兽迟早有被吃完的一天,如果蛮人部落想要继续繁衍生息、发展壮大,确实需要再找寻一处食物更为丰富的地方,而纵观整个南疆,九龙河是唯一有这条件的。
想想东门河一条小小的支流就养育了多少沿岸的百姓,若能够将上游一带给圈下来,靠着这条南疆的母河,蛮人部落几十年乃至上百年都不用再愁吃饭问题。
张阳是十分佩服这些蛮人的勇气的,但同时也替他们感到担心,要知道九龙河的实力可不仅仅是这数千水族。据他的了解,单是龙宫那一处便驻扎着数万水师精锐,像夜叉神那样的河神,在里边也就是个小小的头目,更别提还有老龙王和他的八条鱼精兄弟,那可都是有着仙人实力的人物,要是一怒之下兴兵来伐,这帮蛮人可就要遭殃啦。
“神君,您说那龙女怎么不出来助战呢?”见一众水族都退了个精光,穿山甲有些焦急的说。
“那龙女实力如何,山上可还有其他水族?”张阳问说。
穿山甲道:“那龙女乃是龙身,实力定是不容小觑,若说其他水族,小的虽不曾到山上去,不过凭她公主的身份,没理由就这么点人守卫。”
张阳微微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她迟早得出来。”
龙族素来傲慢,那龙女既有本事,那便得亲自前来寻仇,而不是回去请调援军,关于这一点,张阳还是比较自信的。
穿山甲扭头瞧向后方,忽远远瞥见一小队蛮人,正掉头往回走,忙道:“神君,您快看,那些蛮人好像要撤退哩。”
张阳回头望去,果见一队人马正沿着来时的方向前行,或抓或扛,身上尽是各种战利品。不仅是他们,另外那大批的蛮兵也都从河岸边上撤了回来。
“怎么回事,难不成真要走了?”他心下疑惑。
很快的,那大批的蛮兵就从新集结起来,既不返回也不进入营地,而是就地等候在两侧的山丘上,就这么埋伏在树丛间。那一部分负责填堵河道的蛮人也未曾离开,依旧继续忙活,真正回去的就只有方才那一小撮人马。
看到这里,张阳已然明白。
“这分明就是要打伏击的节奏啊!”
他感慨一声,若非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蛮人如此精通战术,还晓得用同伴当鱼饵来**水族。只是他对于这一举动并不看好,如果来得人是龙女,那么不管这场伏击胜负如何,那都是作死行为!
“神君,他们来啦!”穿山甲突然高兴道。
张阳放眼瞧去,沿着月牙山上的那条细长溪流,滚滚的浪涛正从山头上俯冲而下,乍眼一瞧,就好似千军万马在发起冲锋,那浪涛落入下方水域,引起了一阵更为汹涌的动荡,一层层水浪高高叠起,复又继续前行。
在那浪头之上,一众水族已经从新整肃,不仅较之前多了近半的人手,还有几位威武的将军前来助阵。而在那队列的最前头,则是那冷艳高傲的龙女,只见她背负双手,望着前方,却是目空一切,丝毫不把那些蛮人放在眼里。
张阳道:“那龙女该是引来了月牙泉水,那帮蛮人要倒霉啦。”心中是好一阵惊诧,又冲着穿山甲道:“你找个山头藏起来,好好盯着这里,我到那山上看看去。”
“小的遵命。”穿山甲恭敬应道,忙往一侧的山头去。而张阳则使了个神通从地下走,绕过了龙女一行,径直往月牙山来。
那些负责填堵河道的蛮人开始向着岸边撤退,妄图再次将一众水族引到岸上,并伺机围猎。不过他们这次有点失算了,那些水族是上了岸,却是连带着浪涛一道儿上来。
龙族善于御水,那龙女虽未得道,可凭着先天的神通亦轻易引出了月牙泉半池水来,如此滔天水势,就好似发了洪水一般,待及近前,那些蛮人才晓得害怕,却为时已晚。
一层一层巨浪打来,大水很快淹没了那一小队蛮兵,黑鱼将军见着,当即冷哼一声,请命道:“公主,且允许属下剿了这般蛮贼,好替我死难之水族报仇雪耻!”
龙公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若失了手,你可晓得罪责!”
黑鱼将军道:“属下定竭尽全力,叫那蛮贼一个都逃不了!”说罢领着一众虾兵蟹将翻身入水,开始围剿落水的蛮兵。
瞧那些精怪,在那水中窜上窜下,将众蛮兵团团围住,或刺或挑,或劈或砍,一瞬间仿佛有如神助一般,只杀得众蛮兵摸不着北。特别是黑鱼将军,方才那一战已叫他失了脸面,这会儿又岂敢不尽全力?自是拼了性命冲锋在前。
众蛮兵虽说平日里也下水捕鱼,可若论水性,岂能及得过这些水中精怪,早给绕得团团乱转,又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