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道:“那鲶鱼大王吃了多少蚌精,别的没有,珍珠自是不缺,你且收好,回头去一趟皇都,尽皆卖了了事。”
穿山甲点头称是,又问:“那火蛙哩?”
张阳道:“我叫它准备些石块来,打算把这水潭填了。”
穿山甲道:“填了也好,这地方看着就吓人。”顿了片刻又道:“小的也去帮忙!”
此处是别人地盘,三人不敢使什么法术,只能凭着一身蛮力,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将这碧波潭尽皆堵了。那发臭的绿水窜入溪流,苦得一众水族是哇哇大叫。
穿山甲重重舒了口气,问道:“神君,那咱现在是不是去寻那蜈蚣精晦气?”
张阳沉吟道:“也好,先把这麻烦给解决了,免得整日里劳心伤神。只是那精怪也晓得土遁,妖洞中又有一条逃生的密道,我得先寻了它,将其毁了,好叫那精怪无处逃生。你二人先去他洞口候着,我去去便来。”
“小的明白。”穿山甲应道,忙领着熔火将军往百足将军洞去。
张阳使了个神通遁入山壁,于山石中一阵穿行,不多时便寻见一处松软之地,仔细摸索,原是一条细长的石道,中间用沙土填了,若非细察还发现不了。
“看来该是此处了,那妖精果然狡猾,若不晓得土遁之法,即使追到这里那也抓他不得哩!”张阳一阵喃喃自语,沿着石道继续前行。约摸半柱香工夫,前方又接连出现几处岔道。他一时好奇,便一一寻去。
一番探寻之后,他发现这些石道有的通向水涧,有的通向谷地,有的通向山林,其中的两条要特殊一些。一条通往谷外来,而另一条的出口处赫然是一座庄子。不用说,自是那桃源庄无疑。
“这家伙,真是有心!”
要知道,想从山体中凿出这些四通八达的隧道不知得花多少工夫。
张阳一阵惊叹,又瞅着眼前这座隐藏于万花丛中的美妙庄园,更是喜爱连连。瞧瞧那红花绿柳、假山亭台,远胜无霸山十倍百倍。
“地方虽好,可惜不**全呢。唉,还是留给老和尚他们对付好了,为今之计先得解决了那蜈蚣精。”这般想着便又悄悄溜了回去,无暇欣赏此间美景。
回了石道,张阳当即撩起斧头一通乱砸,将几处通道尽皆砸了个稀巴烂。
“这下叫你还逃!”只觉一阵解气。
此间动静如此之大,早惊动满山精怪。
“祸事哩,祸事哩,这山要塌了哩…….”
“快快去禀报大王……”
“必是有人来吵闹哩……”
众精怪闹闹哄哄,也不知是何人闹事,又以为天要塌了,个个是抱头鼠窜,唯恐避之不及。只是各家大王早早出得洞去,这会儿还往哪儿寻?
却说蜈蚣精正在花园里饮酒,一旁还有前时那无霸洞洞主,他那结义兄弟黑熊精。二人正说到高兴处,忽觉一阵地动山摇,洒了酒杯,倒了碟碗,一时惊诧不已。
黑熊精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有人在叫门哩?只是这动静也忒大了些,别是来寻仇的!”又自思:我自离了无霸洞,再不曾外出惹事,更别提什么仇家,想来该不是寻我的。
蜈蚣精脸色一下阴沉,谁人叫门这般动静,必是有人在敲山无疑。
“兄长稍待片刻,我前去看看。”说着便往洞门处来,却不曾想到那古怪竟是来自山腹之中。
在那洞门上方约摸数丈高处还有一处小门,蜈蚣精打开那门探出脑袋,偷偷向下瞧看,见有俩怪守在门口,其中一只他还认得,正是庙里的巡游神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穿山甲,竟又来寻本将军晦气,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心里暗骂着当即气呼呼回了花园。
黑熊精忙问:“老弟,那外头来的何人?”
蜈蚣精道:“又是那庙里的毛神,几次三番与我过不去,今日必得叫他们尝尝我的厉害!”当即取了双剑便要出战。
黑熊精道:“老弟且慢。”忙将其叫住。
蜈蚣精道:“兄长不必担心,那庙君并不曾来,余下那俩足以对付。”若是平日他还能避避,可眼下兄弟在此,岂能叫人看了笑话。
黑熊精道:“老弟莫要轻敌了,只两个手下便敢来咱密云谷闹事,其中恐怕有诈哩!”自打丢了无霸山,做不得山大王,他较从前可是越发小心了。
听闻此言,蜈蚣精这才迟疑,喃喃道:“外面那群和尚刚来闹事,怎么他们也凑巧前来,别是故意诓我出去,好害我呢?”
黑熊精道:“多半是呢,那和尚跟庙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还是谨慎些好,且管他如何闹腾,只是打不进来那便罢了。”
蜈蚣精微微点头,觉得在理,遂道:“且叫他们闹腾,你我继续吃酒!”又坐下来举杯把盏,一顿痛饮。
其实他也是个胆小之人,不然又何须给自己留下那么多的后路,只是可惜,那些个后路早早给张阳断了,而他却仍然不知。
一阵隆隆声响,洞门轻轻打开条缝。
“神君!”穿山甲二人先是一惊,见是张阳,这才放下心来。
“快进来!”张阳小声说,“那俩精怪正喝酒呢,都小心些,尽量别惊动他们,一会儿通通擒了了事。”
原来张阳使着神通进入妖洞,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