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高兴得不要太早哦。
焉知蟑螂捕蝉,黄雀在后,哼哼哼。
想不到办个出国读书,手续这么烦琐,事情多到让人发疯。
父亲那边不停地来电话指手划脚。
颜涓若从来都不知道老爸是这么能烦人,把人烦得想自杀的人。
你说他关心吧,天天来问哪所城市,哪所学校,想好将来读什么专业吧,要有哪些考试,你托福都要考的吧。瞧瞧,还是老皇历,你怎么就知道要考托福。
结果呢,别不高兴,居然还真的要考托福。
不过线,到了美国,第一学期就是读语言。
这怎么可以,要知道,颜涓若的高中阶段是学霸与学霸的较量,是物理与数学的较量,英语只是偶尔看两眼就能得高分的有没有?
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在,人家还是211,985什么的名校外国语专业。
不过线,是丢人的事知道不。
颜涓若开始拿出高中最后一个月的头悬梁锥刺股的拼劲,拼得眼睛都红了,qq从来不上线,中午与晚上只从出租屋出来,到小街上吃点好的,给身体加加油。
其他方面呢,他真的缺少想像,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钱,那就更不是问题。
颜涓若家的经济实力,外人还是知道的。
等到西北风吹起,要穿厚一点的棉衣时,颜涓若去了一趟大洋百货,想入手一件厚些的羽绒衣,挑灯夜读,屋里的空调非常不够力。
这其间,父亲出差开会,来了一次京城,知道颜涓若突然变成了一个考试机器,考完期末的,又准备考出国要用的英语成绩,非常高兴。少不得给他的屋里添了台三门的冰箱,搬回去一台取暖器。把冰箱里塞满了好吃的。
颜涵瑛给儿子花钱是大把大把的,那叫一个舍得。
父子俩那次坐在楼下的饭店,炒了几只菜,聊得暖心暖肺。
儿子懂事了哈,老爸很宽慰啊。
而且,他一直担心儿子会早早地谈对象,一进大学校门由于空儿放松,无聊,会谈对象玩。看来,这一个担心不必了。
当然,那个紫眸网友,他也就不用去操心了。
颜涓若装做无意地问:哪个人怎么样?
谁?老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老婆。颜涓若咧了咧嘴。
这小子关心妈妈是这种口吻,为了高中时的极端举动,心怀羞愧了吧。
廖梅如到现在心都是凉的。
不过,她没有电话打给儿子,没来看儿子,不是记仇,而是工作的确忙。要案嫌疑人秘书长的案子查了一半,有人喊停,但此一时彼一时,上面又让查了。
好像这边不撕开一个口子,更大的问题就揭不开盖。
廖梅如啊,是行走在刀尖上。
可是这种担扰,父亲没有透露给儿子。
吃完饭,颜父就去了会场,他是从会场上跑出来的。
颜涓若看着老爸,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是不是一定要读一个自己也许不喜欢,但一定好就业,将来可以挣钱的专业。
父亲看着儿子,不说话。
比如说,计算机。
父亲点点头,你终于想明白啦。高中时压力大,你逃避压力,你打游戏最直接的可能不是游戏本身多有趣,而是可以忘记竞争。但人总是要长大的,应该面对时,就得权衡。就得担当。
得,捞着机会了吧,说教。颜涓若装出不屑。
父亲转身就走。
这小子。
期末考那天下雪了,在低纬度地区,下雪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薄薄的一层瑞雪转眼即化。
尽管这样,大学女生们快乐得像鸟一样,叽叽喳喳。
紫眸这天干脆发了微信留言:帅哥,那天承蒙跟你父母一起进餐,受人邀请,一蔬一饭当思报答。说吧,我们是不是见个面,吃个饭饭。
一切都是托辞,中国式饭局不就是借口凑到一起的口腹之欲吗?
两个人真的就人约黄昏后。
这一次的聚会,地方是紫眸挑的,格调高得一逼,颜涓若反正不知道还有这么隐蔽高雅,贵得离谱的地方,不过,环境的确不错。
两个人推心置腹。
颜涓若其间叹了几下气,说,在这所大学,如果将来进学校教书,同样要考教师证,普通话证,硕士证。考考考,何时是个了。这都是怪我,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紫眸吃吃而笑说,想不到打游戏时威风八面的天才高手,生活中这么消极啊?
颜涓若说,不是啦,不是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吗?在这环境,醉生梦死的,不感叹人生无常,显得多么没深度。
紫眸说:看来,你村上的小说可没少看。
“了解我,你。”颜涓若不过喝了几口法国白葡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起来。
紫眸说,要我是男生,我只看水浒,像《红楼梦》,《挪威的森林》那些婆婆妈妈的东西,早看早死。村上,够背运的。跟莫言没法比。
那你看莫大哥的作品。颜涓若斜了她一眼。
看啊,《红高粱》。紫眸不以为然的说。
颜涓若哈哈一笑。
紫眸说:大有深意啊,瞧不起《红高粱》还是中国故事?
颜涓若摇摇头,其实面前的这个女生也是冰雪聪明的恐龙儿,她已猜到颜涓若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本姑娘除了游戏,就是吃喝玩乐不看书呗。至于《红高粱》,对不起,他猜对了,本公主不过是瞄了两眼周迅演的电视剧。那小胳膊,哪儿哪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