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整朵落下的瞬间。
少年伸出了手,只是稍稍用力,就将泽越止摁在了地上。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颈脖上收紧,只要轻轻地用力就能捏碎这脆弱的颈脖。
少年连那些经年训练剑道的武士们都能随意的斩杀,但是却发现自己偏偏不想捏碎少女的喉咙。
那恼人的心跳还是如此平稳地回荡在他的耳朵里。
——一点也没有死到临头之时的紧张感。
有时候,为了战斗而诞生的夜兔的身体真是麻烦透了。
卓绝的听力能让夜兔们连对手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
被夜兔少年掐着脖子,摁倒在地的泽越止在呼吸困难的昏过去之前,满眼都是少年肩上站着的那只白sè_mó物。
‘丘比你要是敢驴我的话我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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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醒过来后,泽越止就为自己昏过去的想法感觉“羞愧”。
她就算变成鬼这种灵异品种,对站在科学侧顶峰的丘比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威胁度吧。
之后,她发现自己身边的环境完全变了。
该说是奇特还是与时俱进呢……
在乡下的时候就连茅厕都让泽越止每天体验几次生不如死的时刻,可在这个……房间里,她却有一种来到了现代的高级酒店总统套房的感觉。
难道说丘比将我带回去了吗?
这种幻象在见到了靠窗的那名红衫少年的瞬间——就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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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越止在清醒过来后,和那名少年交谈了半个小时,整理出了以下的情报。
他在和自己大哥大打出手干了一架后,就离家出走了。
结果半途被戌威星准备侵略地球的天人们给勾引到了地球。
但是因为少年的破坏力太强了,再加上有各种高科技的武器在手,作为单兵作战超强的破坏性士兵,被束之高阁结果又被排挤出了中央。
到了这种乡下地方,却被几个爱国的武士们给当作是天人的一员追杀了。
对了,对方的种族是……夜兔。
是一种濒临灭绝的稀有物种。
因为太过强大了,所以窝里闹来闹去自己打来打去就成濒危物种了。
脑子鬼晓得长哪儿去了的奇葩物种。
这个奇葩物种出来的少年的名字是——星碎。
“如果从破坏性的角度来想的话,还真是个可怕的名字啊。”
连天上的星星都能破坏成碎片。
这名字太可怕了。
泽越止捂着喉咙,觉得自己扯着受伤的嗓子还能套出来那么多的情报,果真是了不起的英雄。
她之前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呢。
……居然连那么丢人的台词都想到了。
“承蒙夸奖。”
对方笑眯眯的看着泽越止,他的怀里还抱着那把伞——泽越止觉得这把伞,她还是当作兵器来看待比较好。
而后,好不容易从柜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泽越止还没喝上半杯润润喉咙,就被那长相清秀的少年推倒在了床上。
之后,泽越止就被丘比拉到半空里,看着文字说明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啊,这算不算是对未成年人出手呢?”这是犯罪吧?
“神大人忘记了吗?你也不过是名十五岁的未成年少女哦。”
“啊,也是呢。”
一人一怪对视了几秒后,泽越止拽着丘比的头和尾巴根,拼命的往两边拉扯着它的身体。
“别开玩笑了混蛋啊!为什么我要当这种手无缚鸡之力,被少年一推就倒的软妹子?”
“本来神大人的人设上,是走智力发展线的,而不是体力发展的……”
“什么人设啊?啊?我的体育成绩可是满分好吗?”
“和夜兔的身体素质比起来,全宇宙没有第二个种族能够夸赞说自己比夜兔更强大。”
丘比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
“在这个世界中。”
“你呢?你不是站在科学侧的最强怪物吗?”
只是一用力,泽越止就将丘比扯成了两段。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只全新的,粉白色的丘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
它叼走了泽越止手上的那断成两半的尸体,然后在地上啃了起来。
“我呢,拥有无限可以替换的身体,这也算是不死的一种吧。但是单一的ròu_tǐ强度却是根本不能和夜兔比肩的。”
泽越止觉得丘比的设定怎么都行,她只想问一句:“为什么刚见几面就成了暖床的那啥那啥啊?”
而且为什么文字上面显示的八字母戏,根本就是窒息y吧?
她从来没有这种爱好啊好么!
难道那个夜兔种族都喜欢在床上玩这种y吗?
搞毛啊?
还是说……“星碎”是这个种族里面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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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跳……”
星碎根本不能理解身下的那名人类,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这么一种反应。
哪怕是死到临头了,哪怕是被强推了,却依然有那么平稳的心跳声。
这个心跳声,将他的心跳速度都同一了。
而且,她还那么无惧的睁着双眼看着自己。
少女伸出双手,将身上的少年搂在了怀里。
就像是天女对待将自己的羽衣藏起来的人类青年一样,温和又柔善的将他抱在了怀中。
那平稳的心跳消磨掉了夜兔少年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