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通过他爬到桌上去,急切的模样逗得陆建国哈哈大笑,“德文啊,东东像你,听到吃的就双眼放光,听说那颗树上有鸟蛋,不干活也要去山里,自己偷偷找瓦片煮来吃,差点没把人房子给烧了。”
陆德文次次偷懒都是因为吃的,无论陆德文藏在哪儿陆建国次次都能找到,为啥?陆德文升火的烟雾窜上空了呗。
闻言,陆德文脸热得不行,旁边陆明文小声哼,“知道你以前多好吃了吧,不干活,天天想着吃独食……”
陆德文:……
“你又好到哪儿去,活你是干了,工分呢?天天吃咱家的粮食干别人家的活。”
戳起心窝子,兄弟两是不相上下,西西蹭蹭跑出来,学薛花花样子板起脸,缓缓的吐出三个字,“脸皮厚。”
陆德文和陆明文:……
“哈哈哈哈。”陆建国笑得直不起腰,摸摸西西的脑袋,“西西,你咋这么搞笑呢,来来来,陆爷爷给你糖吃。”薛花花两个孙子是队上出了名的伶俐,平日来猪场好多人逗他们,两兄弟也不生气,大人写作业他们就自己玩,半点不让人操心。
他给孙子买的薄荷糖,西西和东东一人一个,东东自己剥开糖纸就往嘴里塞,西西捏在手里,不忘说谢谢,陆建国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花花啊,我看西西这娃长大不得了,你们好好培养,以后肯定有出息。”
过年猪肉涨价,七角一斤,薛花花要了两斤多肉,一块五,红糖五毛,共2块,陆建国把多出的一元给薛花花,“天不早了,家里娃儿还等着我买糖回去,什么话以后以后说啊。”把钱塞给薛花花,背着背篓就家去了。
嘴里含着糖,东东又想起桌上的肉了,伸开手喊薛花花抱他,薛花花哭笑不得的抱起他,“肉没煮熟,煮熟了才能吃。”她的本意是喊李雪梅和罗梦莹到家里吃饭,两人说什么都不肯,薛花花思来想去,煮红烧肉带给两人比较好。
薛花花没有弄过红烧肉,只知道要红糖和酱油,锅烧干,把切成块的猪肉扔进锅,翻炒几下后添水,加红糖炖,薛花花在灶房忙活,堂屋的陆德文边搓草绳边嘀咕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全家分的猪肉就挂在堂屋的竹竿上,好端端的薛花花又煮肉干什么?
当然,陆德文他们还不至于认为家里打牙祭,开始后就吃过肉了,才几天时间,不可能又吃,陆明文问陆德文,“咱妈啥时候过生?”从小到大,薛花花似乎没过过生日,几月几号他都不知道。
“我哪儿记得,妈从没说过,爸在的时候也没提过,你说妈过生?不会,妈比咱都节俭,哪儿舍得铺张浪费?”别看他们兄妹月月考试有米饭鸡蛋吃,薛花花却不是好吃的,除非都吃米饭吃鸡蛋,否则薛花花坚决不会给自己蒸米饭和鸡蛋。
“那是为什么?”灶房的香味不似上回吃肉浓郁,陆明文嗅了嗅鼻子,“妈是不是给西西和东东吃的?”
这个说法有可能,家里吃得最好的就是西西和东东,隔三差五的吃鸡蛋,有啥好吃的,薛花花绝对先想着孙子,不过……“两斤多肉,西西和东东哪儿吃得完?”
两兄弟没讨论出结果,薛花花左右手牵着孩子出来了,“明文明早送罗知青去县里,顺便把草绳拿去换钱,今年咱就不搓绳子了,抽时间把家里的柴规整规整,收拾收拾好过年。”今年所有人都积极学习,柴篷里的柴是陆红英有时间挽的,剩下好多没挽,木棍没劈,明天在家学习,得把该干的活干了。
陆明文震了震,“妈,我送罗知青吗?”
“你大哥力气大要砍柴,你不去谁去?”
陆明文哦了声,偏头看向陆建勋,后者会意,“送罗知青我还是愿意的,只要不是隔壁生产队的女同志,送什么人都行。”那些女同志太遭人烦了,说话扭扭捏捏就算了,还跟陆明文抱怨自己是拖油瓶,走哪儿都甩不掉,天地良心,他给陆明文作伴的,自然是陆明文走哪儿他走哪儿了,怎么就是拖油瓶了?
难道像她们放着宽阔的路不走,专走竹林就不是拖油瓶了?
“可是二哥,你找得到回来的路吗?”陆建勋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呢,去的时候有知青们带路,回来咋办?
陆明文苦恼了,抬头老实坦白,“妈,我不认识路。”
“老知青要送人去县城,你们跟着他就不会走丢了。”薛花花担心灶眼里的柴掉出来,掉头进了灶房,西西和东东赶紧跟上,跑得比谁都快,陆明文心道陆建国真没说错,两个娃儿都随陆德文,好吃。
舀饭时,炖肉的锅盖还盖着,西西和东东腿贴着腿倚靠着薛花花,垫脚望着灶台,舍不得出去,薛花花抱起东东,指着冒烟的锅,“肉没熟,煮熟了给东东吃。”旁边西西扯她的裤子,薛花花笑着补充,“西西也有份。”
约莫记得肉的事,往常吃完饭就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