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好一切,时遇殊还是没睡意,去阳台上吹了会风,想汪桀和郁观楼以前的陈年旧怨,耳朵冻成块也无解,只能回房去睡觉。
洗过澡,换了身衣裳,郁观楼才疲乏地向楼下走去。
郁父也还没睡,在一袭灯光下摸着万象锦的叶面,出着神,发顶和两鬓银光点点。
郁观楼驻足片刻,轻叹一口气,出声叫了句“爸。”
“怎么样?”
“在睡了。”
在沙发一端坐下,郁观楼找了杯冷茶,也不计较,一口下去了多半,才仰靠着软枕放松了身子。
“你怎么想的?”
郁父敲了敲桌,询问郁观楼的意见。
“汪桀实在过分,不过我不会欺负一个病中的人,等他回了这大院,再找他算账。”
满腹的茶水也消不去郁观楼心中滔天愤懑,他勉强克制住,一双眼中的光却是又急又利。
郁父看了郁观楼半晌,才开口,“汪桀的父亲一向宠他,几乎无原则,何况他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汪家大概会倾向于用其他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那我一定要答应么?”
冷笑了声,郁观楼难得语带戾气。他抬眼看了向楼上,“他伤害的是我的妻子,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但在我心中,陈问渠一直是我的妻子。我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她如此软弱的模样。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这不是你和汪桀两人的恩怨,最后参与进来的,定是两家人,你要想好。”
看了下挂钟,郁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