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凑上去小声问:“周姐姐,夫人和太夫人说了什么?”
周氏道:“说了什么不晓得,可太夫人派人去找国公爷呢。”
奶娘惊讶道:“叫国公爷来荣寿堂?”
周氏摇头道:“要是来这儿就好了,太夫人让国公爷直接去祠堂自领家法!”
谁人不知,镇国公府以军功起家,家法源自军法,一条人臂粗的刑杖,几十棍下去,纵使是钢筋铁骨也难挨下来,是以府中四代以来极少动用家法,上一次还是老国公爷在世时惩戒口出大不敬之言的胞弟。
看周氏的眼神,分明是埋怨这位姑奶奶和太夫人说了什么挑拨的话,惹得她对亲生儿子动用尘封几十年的家法。
奶娘也吓得噤声,担忧地望着冉念烟,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此时,门外脚步声纷纷传来,却是尚未来得及换下官服的二老爷徐德和四老爷徐徕,两人也不顾下人们的眼光,直直跪在外祖母门前。
徐德一边叩首,一边朝着门内声泪俱下地哀求:“母亲,万万使不得啊!大哥究竟犯了什么罪过,何至于要用家法!三弟已经没了,咱们家不能再没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