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不知道对方藏在哪里!
“月圆。”
月圆,他抬头,一时间明白,立刻松手,神色懊恼,却又觉得高兴,原来不是去找他啊。
“你疯子啊,疼死我了,你看都红了!”九婴作势要拉开衣服让他看肩膀的伤。
星宿眼疾手快迅速帮她把撩开一点的衣襟合好,眼神扫过四周。
“走。”他将人拽到房间,指了指床,“休息。”
“我不要和你一间房。”
“我不会做什么,不是说要月圆了么?”
“就不要和你一间房。”九婴坚持,疼起来的时候自己有多丑她是知道的,心里隐约不想让他看到这一面。
星宿逼近,“和他相处就可以?和我一间房就不可以?”
被他逼得往床的方向退,一个不注意九婴绊到床沿,整个人倒在坐在床上,尾椎骨这撞得生疼。
“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话阴阳怪气,那表情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吃了,你这样别说是神仙,说是妖怪也有人信!”
星宿愣,心里一阵恐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遇见她之后,对方一句话,一个眼神,一次拒绝都能够让自己性情大变。
“你在这里休息,我走。”
“就不!”九婴扯开嗓子喊,“店小二。”
“来了。”店小二跑进来,“客官有何贵干?”
“还有房间没有。”
“这个...”店小二很懂眼色的扫了一眼金主,“没啦,都满了。”
星宿觉得这个店小二十分有慧根!十分对胃口。
“那算了,我还是去别处。”九婴做势要走。
“给她一间上房!”星宿气极,都这样了还要走,还要走!
九婴冷哼,别以为她看不出店小二那眼神,在凡间走了那么多年,每次去菜场那些卖菜小贩准备缺斤少两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房租费就算你刚才捏痛我付的医药费。”
星宿已经无力再说,摆摆手背对她坐下,“走。”
房门关上,他猛回头,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心中各种滋味难当,当日越是甜蜜,就显得现在越是生疏,他捂着面颊,掩掉痛苦神色。
半月,冷风伴随着人影从窗户吹进。
星宿看了一眼窗外还剩下半个角便全圆的月亮,伸手将垂到地上的被子拾起来俯身帮人盖好。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睡觉和打拳似得,今夜估计不会月圆了吧,他正想离开
“夫君。”
他身体一震,不可置信转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刹那间无法抑制住狂喜。
床上的人只是呓语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帮九婴梳开搅在一起的发丝,忍不住俯身把轻轻拥抱她。
“梦见我?不要真的不要我啊。”
次日,九婴伸了伸懒腰,睡得可真是爽,一看外面日上三竿,想着秀才现在估计都急了,便觉愧疚不已。
趁着现在无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打开窗户,楼层不高,简直是小意思,轻飘飘的下楼,再轻飘飘的离开。
为了不让人察觉,她连法术都没用上,爬出窗子,只露出狼爪慢慢的往下爬。
眼看就差一点距离,身后忽然传出星宿的声音,“锻炼?”
她一吓,低头,星宿左手端着一叠包子,又手端着一碗粥,淡淡道:“锻炼完过来吃早饭。”
从后门饶了一圈从客栈正门进大堂,包子和粥已经摆好了,看着旁边的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狠狠的拿包子磨牙。
旁边吃饭的客人点了盘荷叶鸡,荷叶的味道喷香扑鼻,九婴嗅了嗅,很想吃。
“掌柜的,这桌也要一盘荷叶鸡。”
“自己付钱。”
她怒瞪,“我借!”
星宿慢悠悠的剥了颗鸡蛋放进她碗里,“我拒绝出借。”
“客官,这是要还是不要?”小二站在一旁笑眯眯。
九婴拍桌子,“我就吃只鸡怎么了!大不了先欠着。”
星宿慢悠悠牵起她拍桌子的手揉着,“我想宠爱你,也想被你宠爱。如果你爱我十分,我就用报以十倍,别说吃鸡,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店小二脸一红,心想这话可以和隔壁油条店的小红说说,保不准对方就同意嫁给他了。
被店内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纵是大胆,气质如汉的九婴甩掉他的手起身,“我不吃了!”
看人往店门外走了,店小二有些同情这位客官,正准备离开。
“打包一份荷叶鸡带走。”
“.........”
早饭后,九婴怀着没吃到荷叶鸡的怨念以及被忽然告白的不知所措,鸡血一般的去调查那些被哭妇骚扰过的女人,果不其然,剩下三家女人曾经生过孩子。
“不可能!我家姑娘还在待字闺中,你们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现在赶紧走,不走我打死你们!”
这是一家富农,也是最后一家传闻被色鬼玷污的女人,不过看这些人气势汹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九婴有些迟疑的靠过去,“喂,会不会是判断错误了?”
“不会。”
“滚,都给我滚!”
尽管对方气势汹汹的,九婴却不怎么生气,在凡间女子的闺誉大过天,如果一旦受损,嫁不出去都是可能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家里人也抬不起头。
“要不要我们再商量一下,说不定真的是看错了?”
“不会错。”
九婴有些犹豫,心里想相信,却又不太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