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丫鬟为主子铺好了床铺也各自安好,回房睡觉了。她们共开了四间房,两位主子各一间,两个丫鬟共享一间,而余下的江衡等人便要辛苦些,好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间房里,蒸饺子似得。
夜已深,折腾了这么好几天,众人也乏得很,皆沉沉睡去,堕入梦乡。
容七倒也很想睡下,可一闭眼,这么些天她刻意回避着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便涌了上来,将她睡意扰地全无,自然睡不着,既是睡不着,索性搬来了小板凳坐在床边,细细看着院子里黑漆漆的夜。
不知是她眼花还是如何,只瞧见一抹白衣一闪而过,容七睁大眼还揉了揉,却什么都没看见,依照以往的经验看来,的确是有什么人一闪而过了,她的眼也没有这么花,且那白衣看起来,莫名地就让她想到了温如沁。
说不定真是她呢,反正这人向来也来无影去无踪的,天地之宽她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何遑这夏丘之地还存了个皇甫靖呢。
容七这样坐到半夜,睡意没等来,却猝不及防地等来了一场夜雨。
来地匆匆忙忙,下地淅淅沥沥。
容七赶紧合上窗户未免雨水飘了进来,这般无趣地又躺回了床上,也不知耽搁到了几时才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