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沉默片刻,同意了。
此乃荒郊,能有驿站客舍算是不错。尽管它不比城内的客栈整洁舒适,但总比睡野外强。临近过年,许多来来往往的旅人选择于此马马虎虎地度过一晚。
唐琬望着桌上甚为艰难才凑够数的三盘菜,叹了口气。出发时的从容与乐观,在百里坡时已消失尽殆。未知夫君于前方发生何事,是凶是吉,教她食不知味坐立不安!她于房内心神不定地踱步游走,就是不凑近饭桌。
“少夫人,此地方此口粮,没法子的了。您好歹吃一些?明日还要赶路呢。”小桂轻劝。
“我没事,经得住。其他人安顿好了?”
“算是安顿好了。此客舍房间不够,近日返乡过年的旅人又特别多,随仆与护卫不得不挤在一个小房间里过一宿,马夫更是直接在马厩里睡了。”小桂如实禀告。
闻言,唐琬焦虑不安的情绪又沉了几分,“此事怨我,苦了大家了。”
“少夫人莫自怨,咱们当下人的,任怨任劳。抵饥挨渴露宿荒野,不算什么。大伙只求少爷与少夫人能平平安安就好。”
是呀,平安就好!可如今毫无夫君的消息,委实叫人担心!
“小桂,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