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梁已经走到他身前,脸上带着y-in冷的笑意,他想离开他,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岳梁手执细索,略一使劲便引得姜齐惨叫连连。岳梁对他耐性已失,自然不再心疼,蹲下身掐着他的脖颈道:“师兄。你这人就是这样的不识好歹,总要惹我生气。”
姜齐已经痛得头脑发晕,他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当初师父打一巴掌还要揉三揉,他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罪。
岳梁看他痛得变形的脸,那张脸总是有很多表情,喜的、怒的、哀的、乐的,每个表情都是他爱看的,只要是他的脸:“我就知道你不会太听话,不过没关系,这才是我的大师兄啊!”
姜齐曾经执着于大师兄这个称号,如今听起来却异常讽刺:“别叫我师兄,我当不起。”
岳梁却道:“师兄,当不起你也当了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哪里由得了你做主。”
姜齐颤抖着嘴唇求饶道:“岳梁……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岳梁放开他的脖颈,那细长的脖颈处已经留下了几道紫红的指痕。岳梁对他的求饶很是受用:“这就对了。你本来就不是多有骨气的人,多求求我总是没有坏处的。是吧,师兄?”
姜齐没有答话,他一只手抓住岳梁的衣袍,一只手死死拽住弯钩处的细索,生怕他再拽动弯钩。
岳梁根本不把他这点力气放在眼里,诱哄着道:“师兄,像从前那样叫我。”
姜齐知道岳梁有多狠,当初年少习武那么苦,他对自己都能狠下心,对他人自然更不会手下留情。姜齐抬眼看他,声音颤抖:“师弟……”
岳梁摇头:“不是,还有两个字。”
姜齐闭上眼睛,他的确没有骨气,他怕疼怕苦,永远不是岳梁的对手,他自暴自弃道:“梁梁……师弟,师弟,求你放了我……”
岳梁不再折磨他,将他抱在怀里,起身看着郁郁葱葱的大槐树,似乎还能看见树上一个上蹿下跳的少年身影,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晚了。师兄,当年你就不该招惹我。”
第11章 毁坏
姜齐彻夜难眠时总会想起以前的种种,可是不能多想,想的久了总会绝望。他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岳梁,他甚至连自己也不了解,可岳梁却了解透了他。他一直像个影子一样在他左右,直到将他吞噬。
姜齐被岳梁抱回清风小院时,见到了跪伏在地上的清水。姜齐痛得昏昏沉沉的,心中一片绝望。
岳梁小心的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撕开他伤腿的裤脚,露出血r_ou_模糊的伤处。伤口处已经不怎么流血,赫红色的血污覆盖了整条小腿,看上去触目惊心。
岳梁一手按在伤口边缘,还未来得及细细查看,姜齐已经痛得惨叫一声,上半身猛然坐起,死死抓住了岳梁的手。
岳梁伸长一臂将他上半身连同两只胳膊禁锢在怀里,一手不容拒绝的握住弯钩,轻声哄道:“你忍着点,别动。我帮你把它取出来。”
岳梁在用明月钩时,是存了心的要让姜齐痛的。他知道姜齐从小就这样,不痛就不会长记性,你若待他好了,他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可真看见他痛起来,心里又不忍了。
姜齐痛得浑身发抖,两条腿不由自主的乱踢乱动,嘶声惨叫道:“不……不!放开我……放开我!”
岳梁几乎压不住他,弯钩在挣扎中移了位置,血再次从腿上流出来。
岳梁一狠心放开姜齐的双手,不管他怎么抓挠,只专心用上半身压住他的腰腹,一手按住那两条乱蹬的腿,另外一手使了巧劲迅速将弯钩从伤腿中退了出来。
纵使岳梁已经万分小心,那倒钩上仍然带出了小块血r_ou_。
岳梁回头去看姜齐,见他一声惨叫还没出口,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姜齐没能晕过去太久,很快便醒了过来,毕竟还是年轻,再痛也不过是皮r_ou_伤。醒来时岳梁在,清水也还在。
岳梁亲自为他的伤腿上药包扎清洗——习武之人受伤是常态,这点小伤还不需要旁人动手。当然,以当年岳明熙对姜齐的溺爱,姜齐实在算不得习武之人。
姜齐腿疼难忍,连喉咙也叫得有些哑了。他真是怕了岳梁,悄悄往后缩了缩,试图将伤腿从岳梁的手中挣脱出去。
岳梁怎么会不知道他想什么,手一使劲,虽然避开了伤口处,但也足够让姜齐痛得一抖。但到底还是留了些情,他的猎物已经到手,他既不打算要了他的命,那便给他点恩惠,不让他太过痛苦,好让他日后能与自己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
属于自己的东西已经追回来了,那是时候算账了,岳梁的声音一向清冷,带着残酷的凉意:“清水,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清水跪伏在地上早已经是瑟瑟发抖,她年纪还小,一时的血勇之气能支撑她救姜齐,却不能支撑起她面对岳梁的勇气。她甚至并不清楚他们二人的恩怨,只是想着不能让岳梁害了姜齐,不能让老掌门在九泉下不得安宁。
姜齐看着地上那个娇小的身形,心中悔恨万分,早知如此又何必害了清水,他挣扎着哀求岳梁:“这不关她的事,你不要责罚她。”
“不关她的事?”岳梁不看地上的清水,一个丫头还入不了他的眼,他单盯着姜齐,像条紧盯着猎物的毒蛇:“师兄,你对谁都好,偏偏对我残忍!”
姜齐已经顾不得自尊了,岳梁自有本事将他搓扁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