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那群人怀疑自己,有可能会像电视里那样窃听、安装摄像头,必须不引人注意地拿走顾笑音送的生日礼物,那块精致的手表。
双双拿着手表,放在耳边仔细地听,频率正常,再看时间,竟然是错的。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她赶紧让秦天帮她把表拆了,并嘱咐他千万别弄坏了。
打开表,秦天和双双认真地观察,终于发现贴在表面背后黑色的记忆卡。那记忆卡伪装的很好,但只要刻意寻找就可以找到。秦天打电话叫年哲来,他们破译密码后,在海量的信息里找到了几个关键词。
“这份信息很重要,这里记录了国家安全部内部高层叛国的证据,但还不知道是谁。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叔叔秦明的东西。”秦天有些兴奋地说。
“你的叔叔?难道这就是他的秘密?”双双问。
“应该是。以前我无意撞见过他用电脑发奇怪的信息,署名和这里的代号一样。他一直不告诉我他在干什么,没想到他是国家安全部的人。”
“这个东西是她给你的,那时候表的时间是正常的吗?”年哲问双双。
“正常的,我戴过一段时间,后来怕弄坏就放在家里。我也是才发现时间错了。”
“这个表设计的很精巧,可能是有规律地走快走慢,然后回到正常时间。她应该发现得了吧,不知道表正常时间有多长。”
“本来她没打算给我,是我向她要生日礼物,她就很随意地从手上摘下来给我。”
“这么说的话,她也可能不知道。”年哲说。
大家有些沉默,找不到可靠的思路。
“年叔叔,我爸爸的事查到什么了吗?”双双问。
“嗯。你爸查出癌症后一直在找治疗的方法,有人卖给他一种药物,就是图片上玻璃管装的。那个药初期有明显的效果,但其实是加速身体死亡的□□。陈功本来就受人蛊惑,加上治愈有望,对给药的人非常信任,甚至答应在他生产的食品里添加药物,造福社会。浣溪市有不少外来的邪教组织,利用宗教控制人,发展信徒,展开间谍活动,扰乱社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怖袭击。好在国家安全部的人很快察觉到,阻止了他们。更多的信息也查不到了,因为涉及到线人的身份。”
“视频里笑音说把遗产给她就可以保护我还有陈秀秀,是什么意思?”双双说。
“很有可能是安全部的人觉得还有问题,派她接手陈功的企业,继续调查,以免出现意外。”秦天说。
年哲点点头表示同意,说:“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顾笑音是故意把记忆卡给双双的,万一她出了意外,这份关键的信息不至于完全丢失。她应该无法确认叛徒是谁,而那个人又手握重权,所以信息不敢轻易交给国家。”
“这么说她就很危险了。我叔叔也许就是为这份证据而死的,现在她得到了,那个人不会放过她。”秦天说。
“可是如果事情往反面想,她就是个危险人物。因为所有的意外她都是受益者。”秦天又说。
“猜来猜去只是在猜一个问题,笑音是好人还是坏人。”双双总结道。秦天摸摸双双的头,说:“对。”
浣溪市郊外监狱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抬头望了望天,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悠悠地走向一辆汽车。他开门后发现年哲坐在车上,惊了一跳,反应迅速地向后撤,却被司机粗暴地塞进车,锁上门。男人见没法逃脱,抵着门的身体渐渐放松,警惕地盯着年哲说:“你醒了,我也托你们的福做了十年牢,你还想怎样?”
“做了十年牢还不知悔改,看来我把你弄出来是对的。”年哲说。
男人神情惊讶,不过很快掩饰住,讽刺道:“你会把我弄出来?我他妈才不信。你们有钱人就会装好人。”他说完打算下车。
“你敢下车,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年哲沉声说。
男人放下开门的手,呼吸粗重。车子开上高速,年哲看了眼后面一直跟着的灰车,说:“有正义感很好,可加上愚蠢就是你的罪恶了。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国家需要通过非法的手段制裁一个人?其实你心里知道,不敢承认被人利用罢了。”
“放屁!你们唯利是图,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我是为民除害,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男人激动地说,眼睛睁得通红。
年哲不耐烦地敲了敲窗,前座的男秘书拿出一个文件夹交给男人。“这不可能!”男人看后难以置信地说。
“不信可以带你去监狱看,我没有必要骗你。你的上司是间谍,他的嘴硬什么都没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间谍不只他一个。后面跟着我们的车就是来杀你灭口,你最好给我招了,不然待会儿下了车,就见不到你的女儿了。”年哲说。
男人不说话,反复看文件上的字,他脑袋上渗满了汗。
车子开到了城郊,已经看得到高楼大厦,年哲看了看手表,表情极不耐烦,似乎随时都要把男人踢下车。
“飞鼠。我只知道代号。”男人终于开口。
“你确定?”年哲问。
男人点点头,嘴唇发白,他咽了口唾沫,说:“不要伤害我女儿。”
“哼,这时候才想起你女儿,当初就不怕吗?说的倒是义正言辞,钱也没少拿吧。”年哲吩咐停车,秘书带着颤颤巍巍的男人下去了,一辆黑色的车将他们接走。
顾笑音公司总部,秘书拿着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