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色已经亮得如正午,她看了看时间,友善的拍拍他肩头,“我上工了,先走一步。”
“段笙笙。”他在后头喊住她,“什么时候赏脸跟我一起吃个饭?”
她脚步未停,朝后挥挥手,“等我有空的时候。”
因为黄柏的事件,唤起了院内对医护心理卫生的关注,她在信箱里收到上头紧急颁布的一项法令,未来一个月里所有全职医生都得安排时间进行线上心理评估后再与身心科医师进行约谈谘询。
意外过后的沽名钓誉是无意义且浪费资源的行为,与其亡羊补牢,不如改善良好的医疗环境,但是段笙笙明白,国内的制度要齐头赶上美国还有那么一大截,他们在体制内,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中午空档时她捧着手机坐在食堂角落,一心二用赶着填写测验量表,量表的题目不难,不用过多思索就能回答,可是她已经做过太多类似的表格,所以会不由自主的去揣测,自己的评量会落在哪一个阶层,她小心隐瞒多时的秘密,会不会在这些数字里无所遁形?
“这问券似乎是难倒妳了?”
一早才碰上的宋以朗,这时咬着雪糕坐到她身旁的座位,语气颇为幸灾乐祸。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快速关上页面。
“别高兴得太早,上头说不定马上要你们也填表考核,一个都逃不了。”
他耸了耸肩,把冰棍棒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