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还是变了不少的。
头发剪得越来越短,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冷峻疏离的模样。她从来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这场婚姻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们搞得一团糟。他忙,她又懒得了解,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走出去。甚至想就这样吧,就这么……浑浑噩噩、冷冷清清过完一辈子。
这场婚姻,她自私地将它作为对自己的惩罚。
可是……她忘记了,婚姻里并不只有善于躲藏的她。
下午在车里的叶绪燃,那么陌生的温柔,那样柔软的表白心迹……她根本无法想象,也完全慌了。只能咬着唇让他开锁,落荒而逃。
陶安深深吐出一口气。
却没注意到身侧的男人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露出仍覆着一层水雾惺忪倦懒的眸子。
“睡不着?”他忽然问道,而后侧过身子对着她,揽着她腰的手用了几分劲。
陶安没接茬,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失眠?”他半夜醒来,却也耐性颇好,见她垂着眼不答,又问了一遍。
陶安微不可见地点头。
他低笑,“因为我?”他声音压得格外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