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上留着几滴血迹,不过片刻功夫就凝固了,屋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周良待过的痕迹。
林远南看着眼泪越流越凶的阿蝉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他要不是正好要来叮嘱她几句话,竟不知道她受的是这样的委屈。
他刚走到周家,从里面出来的张员外走得跌跌撞撞,脸色惨白如霜,身边的下人疯了一般指着周家的方向,冲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嚷道:“你们往后可离着周蝉远些,她脑袋瓜子有毛病,对着他哥举着刀就砍下去了,满地的血,瞧着可是吓人,往后都步子快些,别到时候一个不痛快连着你们这些人也砍了。”
果然老奴的话音才落,旁人都一脸不可置信地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附和着说些难听的话,他本以为像自己这种被赶出家门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日子已经很艰难,却不想在这市井之中小户人家的烦忧更胜。以往那些人对阿蝉本就不屑一顾,如今言语里的鄙夷和幸灾乐祸更是过分,饶是他一个大男人听着这些话都觉得心寒,更何况阿蝉不过是一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