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粉红色居家服,盘腿窝在沙发上,手上抓着一只绵羊玩偶,绑起马尾露出的白皙颈子,衬着落地窗外阴冷冷的天气,不知怎地,让他觉得好平静。
「他们呢?」
「你说养父养母他们吗?」不知何时开始,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若晓不再喊他们为爹地妈咪了「亚当一早就和朋友去打高尔夫,陈渊说要出去见来台湾演出的老朋友。」
「哦。」若暮环着手,静静地应了声。表情平稳,但目光却来来回回地逗留在她小脸上,她最近虽然乍看正常,但他还是注意到了,若晓变得比之前都还要沉默。一有空闲就看着远方发呆,问她怎麽了也只是笑着说没事。
「那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下定决心後,他看着她,温柔而几分沙哑的嗓音,兀自在微凉的空气间流荡。
「去哪?」
「医院。」
刚刚,佟玺瑒打手机给他。语气还是一如以往的闲话家常,但却不容人拒绝的专断——“礼若暮同学,我想你要来见你爹地一趟罗。”
若晓微怔,但若暮跟她一样一知半解,只给撇开脸,咳了声道:「你不是说我不能在瞒你了嘛,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