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娜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嘴角扬起的微笑,美得,如同能融化冬雪的鲜嫩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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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娜娜并没有逗留太久,她晚上还赶着回家和家人吃饭。分送完礼物後,下午四点左右,女孩就坐车回去了。
而留下来的若晓和若暮,则和孩子们一块吃完晚饭後,各自在男孩女孩的通铺给他们说了睡前故事。哄他们睡着後,才回到住所。忙碌了一整天,已经九点多,天全黑了。今天一整天,修女都刻意让他们忙碌得没空胡思乱想。
若暮先洗完澡,趁若晓去盥洗时,自己拿杯水,把抗生素的药吃完了。盯着床边的镜子,里头阴暗的倒影,不晓得佟玺瑒连络不到他会怎样…他会连络养父母吗?但算了,一切都算了,若暮撇开脸,倒仰在床铺上。
他什麽都不想管了,只想带着她躲起来,保护她不再受伤。
看着灰色的天花板,觉得身体好沉,像不断往下坠一样。若暮阖上双眼,嗅着熟悉的寂静。连车驶过马路的声音也没有,黑暗中只有他起伏的呼吸,和隐约的哗啦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悄悄地打开了。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她探头看了看,然後窸窣地爬上床。